我收回了思緒,那時候師傅在養傷,然後無意間到了李家村,就這樣救下了我和我娘...那這一切都是緣分...就像是冥冥之中已經定好了我就是師傅的徒弟!
因為那時候師傅曾告訴過淮海,他說他命裡有個徒弟,這個徒弟會是他的剋星。
而淮海是我殺的。
也就是說,從萬物匯剛起開始,我的路就已經註定了。
喻老先生繼續道:“花苑作為一開始支援郭老先生的人就這樣一舉成為了京都的第一集團,我也憑藉著花苑的幫忙進入了京都的前五集團。”
“集團穩定後,我便辭去了職務將公司交給了我兒子打理。可沒多久萬物匯又起來了!他們大肆的向我們投橄欖枝,說只要支援萬物匯,人死可復活,瀕死也能獲得壽命!只要支援他們,權勢滔天!得道大成!對比起幾年前他們更加的囂張狂妄,來的猛烈!京都很多的人再次心動紛紛加入了萬物匯。可我一直記得我妻子的事情!誓死不同意入匯!而我兒子為了反抗他們,活生生被打斷了一條腿!我為了保護我兒子,被那些穿著黑色衣服的人一掌拍中了胸腔,氣沒順上來,死了。”
他指著自己的胸口,眼裡帶著淚水和仇恨:“我本以為我兒子要跟我一起走,可沒想到郭老帶人及時趕到,救了我而已。也救了當時差點魂飛魄散的我。他花了很多的心思,託了全真道觀的觀主幫我在地府求了情,因為我壽命未到,所以尚有陰壽。而地府閻王念我是個醫生,就這樣破例讓我成了地府的鬼醫。”
說完他搖頭笑了:“閻王爺開恩准許我投胎,可我不願意,我想要親眼看著萬物匯消失!”
“就這樣我在地府等啊等,等啊等。直到有一天我在去找孟婆的路上看見了兩個陰差壓著一個殘破不堪的靈魂去往奈何橋。她那個靈魂真的是我見過最奇怪的靈魂!明明透著金光卻破爛的不成樣子!陰差壓著她過路,好多的冤魂厲鬼想要抓住她!我當時就覺的很好奇,什麼樣的人怎麼會擁有這樣的靈魂?就在我以為那個靈魂要投到奈何橋底做基石的時候,她醒了!而壓著她的陰差也接到了地府發放的頒文,說是上面有人聯名保下了她!就這樣,那個已經破損的只剩下光的三魂七魄被送回去了。”
他目光看向了我,帶著一絲疑惑卻又帶著希翼:“後來我很在意這個事情,就花錢找到了壓著那個三魂七魄的陰差……”
喻老先生沒再繼續說下去,可我卻僵在了原地,他口中那個殘破不堪的魂魄是我的!
是我和四師伯拼死鬥法後,身體不支,咒術反噬導致我三魂七魄變成那樣!
可我也是真沒想到,我和喻老先生居然那麼久之前就已經見過了!
“當我知道辰道是你師傅的時候我很驚訝,我一直以為當年辰道消失是因為受了重傷無力迴天,可沒想到他居然偷偷培養了一個徒弟,而這個徒弟又在這麼多年後重啟了當然的腥風血雨!也重新踏上了他之前的路!”說到這裡喻老先生的眼裡有了霧氣:“終歸還是辰氏師徒擔起了這個重任!”
我看著郭老,不知道為什麼覺得肩上的擔子特別的重,重到有些擔不起來。
我做好了身子看著手掌心上的傷疤,有些惆悵:“喻老先生,我能做些什麼?很多時候我真的覺得有些力不從心。”
東西堆壓的越多,擔子就越重,所流失的東西也就越多。
喻老先生看著我,聽完我問的問題他卻笑了,他朝我擺手,語氣帶著輕緩:“你已經做的很好了。不要因為任何的事情而責怪自己,不要聽風聲,不要管雨聲,不要去看他人向你扔的石子,你只管悶著頭往前跑!等你跑到路的盡頭,再回頭時你會發現那些扔向你的石子成為了讓你變強大的墊腳石!”他身子往前壓了一下慈祥道:“辰土,誰都可以迷惘,但是你不能!你轉頭看看,在你的的有身後多少人需要的翅膀?你的前面又站著多少的敵人,你應該是最清楚的!”
喻老先生的話像是石頭激起了水花一樣落在了我原本有些平靜的心裡。
我站起了身子,忽然釋懷了。
他點著頭拍著桌子,還想說啥,可哎呀了一聲忽然轉變了說話方式:“哎呀,想起來了,光顧著和你說以前的事情了。那個張坦你知道多少?”
他原本帶笑的面容一下子變得有些嚴肅。
我又重新坐了下來:“張坦是陽間陰差?”
喻老先生聽見我說張坦的身份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讚許的點了頭:“你的訊息倒是挺快的。沒錯,張坦是陽間陰差,受命與地府。此前就是一個普通人,和我有點關係,之前在我兒子的手下做司機做了好幾年。我雖然死了但是好歹混了個地府的編制,偶爾過一段時間會上來看看我兒子兒媳和孫子孫女。所以對於張坦的事情我有一點了解。他之前有一段時間得了抑鬱症就辭職不幹了。不幹了之後失蹤了好長一段時間。中間大約是過了五年這樣,忽然又出現在了我兒子的公司下。我兒子好心,就讓他回來繼續上班。”
“至於他的身份,起初我沒看見他所以不知道,直到有一次緝拿鬼魂,我看見了張坦和兩個陰差交談,那時候我就知道他的身份不簡單。”
陽間陰差,顧名思義,是陰間為了方便在陽間辦一些陰人做不了的事所安插的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