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起來,師傅他們沒做錯什麼,喝酒嘛,哪個男人不喝一點,我也不是說生氣他們喝酒,也不是生氣他們喝完酒大方的把家裡所有東西都送出去,符咒啊法器啊倒也無所謂,但是沒道理都空了還把我凳子也搬走了。
整個一樓除了一張桌子幾個櫃子,空的啥也不剩了。
最讓人生氣的是,他們喝酒前還在給別人看事兒,答應了事主要幫忙,結果沒做完扭頭就去喝酒了...
都這樣了,我要是不對著他們生氣,遲早有一天被事主扔菜葉!就連鋪子也能被他仨送出去!時候我們師徒四個就只能可憐巴巴的啃菜葉睡大街!
一想到這裡我剛生出來的原諒頓時就沒了。
“不行,不能原諒,開快!”我晃了晃腦袋。
馬平本來還挺高興的表情一聽到我說這話頓時就拉了下來。
“那...”
“加快,來不及了。”我及時出口打斷了他,馬平見我真是不鬆口,學著喻老哎呦了一聲將車子速度加快了。
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大路上沒什麼車跟人,紅綠燈也不多,馬平踩著油門一路直接衝到了富竹園。
富竹園在城南的富城區,這一片的小區比較豪華,售賣的價格達到了九萬多一平方。住在富竹園的人,也都是身家比較好的,除了自己開公司做生意剩下就是那種天生條件優渥,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人。
快到富竹園的時候,劉誠的車子追上了我們。
師傅將腦袋從車窗裡探出來,朝著我就喊道:“小土,喊我喝酒的青玄和劉局,不是我自願喝的!是他倆不讓我接你電話!跟我沒關係!”
青玄師兄一聽師傅賣他頓時就跟著叫道:“師妹,我舉報,是誠哥說要請我們喝酒!跟我也沒關係,我是拒絕的!”
劉誠坐在駕駛座,一聽師傅和青玄都把自己賣了,著急的開口解釋:“辰土,我也舉報,是元生攛掇我們的!”
我扭頭五官都擰到一起看向了元生師兄。
蘭元生手裡抓著一塊手帕,見最後的風口對向了自己,默默的看向了一邊的鄧先生。
鄧先生意識到元生師兄要說什麼,先一步開口:“跟我沒關係!我沒喝!我年紀大了喝不了酒!”
矛頭一下子又回到了元生師兄的身上。
“和我沒關係,我勸酒的。”意識到這些人賣的是自己,元生師兄委屈巴巴的扭頭看向了我,手裡的手帕擰出了花。
我吐了一口氣扶住了額頭對著元生師兄哄道:“元生師兄,以後少跟師傅和青玄師兄混,天天被他倆當炮灰。”
元生師兄看著我,即委屈又很慎重的點頭:“可是師伯和師兄給我買零食。”
我一口氣悶在胸口差點沒上來。
白了他們一眼,直接將車窗搖了起來。
眼不見心不煩。
“小土啊,不生氣了吧?”見我搖車窗,師傅扒拉著自己的車窗玻璃問道。
我懶得搭理他,靠著座椅歪著頭閉目思考。
今天一天都很奇怪。
先是在學校突然跳出來的論壇帖,再到被冤枉,從學校裡出來後去警局碰到的呂媽媽,然後順其自然的去醫院,被襲擊,看見呂含智的鬼魂,還有那個忽然出現的煞氣以及躲在暗處的人。
莫名其妙出現的喻老先生指引我們又往富竹園去,所有的一切就好像是巧合一樣。
這中間有什麼聯絡是被我遺忘了呢?
劉誠的車和我們的警車並排開,很快就拐入了富竹園的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