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和陸院長認識,但畢竟都是看病,沒有理由走捷徑。
掛了號之後我就被推進病房了。
那骨科醫生是個五十幾歲的大爺,看見我一身傷,推著眼鏡就開始上下左右研究我的傷口。
“哎呀,小姑娘幹嘛去了搞得身上全是傷,這都快成血人了。”
鮮血滲出來,速度並不快,但是確實搞得像是血裡站出來的一樣。
我抓著腿,無奈的開口喊他:“醫生,幫我看下腿。”
說完他才反應過來看我的腿。
一邊看著他還一邊哎呀哎呀的叫著:“哎呀,你這腿是幹嘛去了?骨頭都錯位了,看著錯位的情況你拖了多久才來?很明顯就是錯位之後又挪動了!小姑娘你的忍耐力太好了,都這樣了還活著。”
馬局本來還挺緊張,聽到他說這話頓時就懵了。
我也是被他逗笑了。
見我笑,他輕鬆道:“我跟你說,我正骨的手藝祖傳的。就你著腿這體質,骨頭歸正好就能走了!你忍著點哈。”
我也很有禮貌的朝他點頭:“醫,嗯!”
剛說了一個字!我就聽見腿上的骨頭傳來了咔擦一聲!
全程不過三秒,連觸覺都沒有,骨頭歸正了...
那個醫生沒有跟我打任何招呼直接動手了...
“臥槽!”馬局也被這咔嚓一聲嚇到了,趕緊蹲下來檢視我的腿。
我疼的雙手死死的抓住了輪椅的把手,過了好幾秒才感覺到痛感消失了。
“我,沒,事。”從牙縫裡吐出三個字我才覺的整個人好了許多。
那醫生又推了一下眼鏡,哎呀的看著我:“哎呀,小姑娘了不得,這都沒叫出聲。”
馬平有些生氣的瞪著他:“師傅,下次正骨前能不能說一句,給點心理準備行不行。”
我喘了一口氣拉了一把他:“二哥,人是怕我年紀小心裡緊張導致不好正骨才這樣出其不意,你別誤會了。”
這大爺年紀不小了,一進來沒摸骨頭也沒研究來研究去就說我骨頭錯位,這沒點本事和經驗的怎麼可能看的出來。
他剛才就是故意逗我,可能就是怕我緊張導致正骨不順利所以才這麼突然。
都說趁著不注意把事兒做了,這大爺就是典型的例子了。
那醫生聽見馬平說的話有些不高興,但是聽見我說話後又眉開眼笑起來:“哎呀,你這個丫頭說話怪好聽的。我剛才就是看你年紀小怕你緊張才木得說,沒想到你這小腦袋瓜子挺聰明滴。看在你這麼聰明又這麼勇敢的份上,我告訴你一件事情好不啦?”
我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了他:“醫生,您要說什麼?”
他朝我笑了笑:“我姓喻,以後見面叫我喻老就行了。”
我眉頭微皺,蔡老,郭老哪一個不是有走我們這條路的,這喻老是個什麼意思?
他繼續笑道:“下一個出事的人在城南富竹園啦,現在去趕得及。”
他話一出我心裡猛地咯噔了一下。
馬局也瞪大了眼鏡。
我腦子再一次轉了起來,拉著馬局就叫道:“城南富竹園,第二個姑娘!那晚左邊那個!”
城南富竹園住的姑娘,是那天晚上三人中左邊第一個嘴巴里喊著我要死了的那個人!
馬局趕緊站起來,也沒懷疑喻老,而是著急問道:“我現在帶人過去,你能行嗎?”
我吐了一口氣,喻老卻笑嘻嘻的擺手:“去吧去吧,能行滴,我三十年正骨經驗,木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