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我的話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擋住了按鍵:“不好意思,第一次碰到這樣的事情,有點緊張。”
說著他按下了四層。
“別緊張,老陸,都是自己人。”馬局拍著他的肩膀開口安慰。
他吞了吞口水,點點頭才恢復了穩重。
“整個醫院裡面共七層,每層有大約五十個病房,一個病房裡面有三到四張病床位。單獨的病房就排在四層,一層是六十間,呂含智的病房是四層460,正好是最後一間。”
隨著電梯到了四層,陸院長開始介紹醫院的大體構造,領著我們往最後的病房的樓梯道去。
“當時比較湊巧,我就在不遠處的櫃檯排藥,聽到吵鬧的聲音,我就趕緊出來檢視。結果就看見那個姑娘手裡拿著手術刀一邊跑一邊在自己的臉上,手上,腿上劃刀片。手術刀本來就鋒利,她一劃面板立刻就綻開了,當時我看見她的時候鮮血順著臉上,手上腿上到處亂濺。”說著他指向了樓梯道兩邊的牆壁。
我往前走了走,牆壁兩邊很明顯有許多的血珠子印記。
“血飛的這一條樓道都是,幾乎走幾步就能看見牆上的血跡。那姑娘當時就跟瘋了一樣,嘴巴里發出尖叫聲,然後喊著什麼,我該死我該死就這樣順著這樓梯上了七樓。”
陸院長有些後怕的指著往上去的樓梯。
這裡的陰氣本來就重,我就算是看也看不出什麼東西,都是混雜的氣息。
“監控有嗎?”馬平問道。
“有,現在看嗎?”他問道。
“小妹,先看監控?”
見我還在看樓梯,馬局問到。
我搖搖頭,順著樓道往上走,馬局見我往上走也跟了上來。
“怎麼了?”
陸院長見我行為奇怪,推了推眼鏡指向了馬局的位置:“當時那姑娘就站在這個位置割下了自己手上的一塊肉。”
他說話沒有情緒,馬局又正好站在那個位置上,被他這麼一說先是怔了一下,隨後趕緊跳開了。
“老陸,你奇奇怪怪的,說話能不能帶點情緒,嚇死人了。”
陸院長嘿嘿一笑:“我們做醫生的,開刀劃肉習慣了,呂含智那場面都是小場面。”
馬局嫌棄的看了他一眼,拍了拍自己的警帽走到了我身邊。
我收回了看他倆的目光,眉目凝在了一起,神情嚴肅的順著樓道一路上了七樓。
七樓上是頂樓。
這越往七樓去,我就越能感覺到一股濃烈的不同於醫院裡面的陰氣,怨氣和死氣。
怎麼說,這氣息有一股血腥味,帶著輕微的煞氣打在我面板上,特殊到我的第一反應就是覺得這股氣息不屬於醫院裡。
等到七樓頂樓的時候,我看見了一道掛了鎖的鐵門。
馬局和陸院長喘著氣,停在了我身後:“門口就是頂樓平層。那天呂含智就是開了這道門從頂樓跳下去了。所以現在這道門我們就給鎖起來了,鑰匙在我辦公室裡。”
我沒說話,從包裡掏出了一個小紙人,隨後手一點紙人眉心,然後朝著那道門把手甩過去!
只聽到咔擦一聲門開了,同時紙人嘩的一聲自焚了。
我臉色頓變,立刻從包裡掏出了一張辟邪符直接對著那道門把手按過去,只聽到嘭——的一聲,門把直接和我的辟邪符起了反應,只瞬間炸開了。
護著馬局和陸院長,我往後退了一步。
這東西的道行還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