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疑惑的看向了窗外:“呂媽媽說呂含智死之前將身上身上劃了很多的傷口出來,然後才跑到了醫院頂樓跳樓自殺。一個正常想尋死的人大可直接選擇跳樓,又怎麼可能會拿刀在自己身上劃了那麼多下才去跳樓。”
馬平很凝重的點頭:“那個呂含智前幾天流產的時候還在很囂張的喊我們救她,這樣蠻橫無力的人怎麼可能會選擇這樣極端的自殺方式?”說完他從後視鏡裡看向了我:“有沒有可能是髒東西上身?活著是被那些狐狸操控了?”
我長舒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不好說,到那兒看吧,而且,想開點,萬一要是怨鬼作祟呢。”
馬平聽我說話,瞪大了眼睛,最後朝我豎了個大拇指:“還是你會說話。”
正打算多聊兩句的時候,前車緩慢的進入了停在了路邊的停車位上。
馬平朝外看了一眼,這才道:“到地兒了。”
我順著車子往外看,正前方的醫院大門位置寫的正好是啟南第一人民院。
像醫院這種地方,很少會有風水這麼一說,只要不建在凶地上,不擺招財攬財的風水陣其他的倒沒什麼注意的地方。
畢竟醫院和做生意的是不一樣的。
車子還沒完全停住,呂媽媽就開始哭了起來。
“小智啊,小智啊,媽媽對不起你啊。”她手裡握著白布一個勁兒的捶打自己的胸口。
王笛趕緊上前拉住了呂媽媽,生怕她傷害到自己。
下車後,醫院裡面三三兩兩穿著白襯衫的朝我們走來。
那領頭的男人帶著墨鏡,打著領帶穿著白大褂,臉上帶著疲憊,看見馬局後先是快步走了過來,然後朝著馬局伸出手。
我多看了一眼,和劉方的面相一樣,勞碌命。
馬局朝他敬完禮這才伸出手握住了那男人的手。
“陸院長,好久不見。”
“馬局,辛苦來一趟。”他先是朝著馬局打了招呼,然後才對著呂媽媽開口惋惜道:“很遺憾以這樣的方式和您打招呼。呂小姐的事情...我們醫院也很抱歉,現在全院上下配合公安機關查案,也希望儘早查明真相。”
呂媽媽哭的不能自已,聽到陸院長說話也只是哭道:“有,有用嗎?我女兒回不來了!我女兒回不來了啊!”
我看向了呂媽媽,只能發出可惜的嘆氣聲。
一個孩子即便性格為人再不好,可從小帶到大,養在身邊十幾年,習慣了替她忙前幫後,送水送飯。雖然嘴裡罵著可她要是遇到事情,父母是首當其衝站在孩子最前面的。這心裡終究還是疼的!畢竟是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也是這一輩當中女人唯一的軟肋了。
孩子就是父母的命啊。
可現在,呂媽媽的軟肋不見了,以後她的耳邊再也沒有人喊她媽媽了。
就連一句‘你好煩啊’這樣的話也聽不見了。
陸院長還想說什麼,可是最終都沒說出口。
馬局嘆著氣對著王笛道:“先把人送回去,我跟陸院長去看看屍體。”
王笛哎了一聲,帶著幾個警察將呂媽媽往病房送。
呂媽媽不想回去想跟我們去看呂含智,可陸院長不同意。
原因是屍體的遺容會嚇到人,所以讓呂媽媽先回去,等屍體遺容整理好會讓呂媽媽夫妻倆再看孩子最後幾眼。
我知道陸院長的意思,呂含智死之前在自己身上劃了很多的傷口,又是從樓頂跳樓而下,那屍體的遺容估計很嚇人。不讓呂媽媽看就是怕她看到會接受不了。
呂媽媽也明白陸院長的意思,也沒有強求,就拉著馬局求他還呂含智一個公道。
馬局應著她,也沒多說什麼。
王笛給了我一個眼神,這才送呂媽媽往病房去。
陸院長見呂媽媽走了這才朝馬局做了個請的姿勢:“屍體已經準備好了,死的確實很奇怪。這件事情對我們醫院也有些影響,如果要是警察介入更好,查清了也好還我們一個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