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畫了濃妝的緣故,陸惜晚精緻的臉上寫滿了刻薄。
突如其來的發難,也讓一屋子老頭子都愣住了。
「就憑我手裡捏著的這些東西,只要我放出話去找我合作的人可以坐滿一個火車,大伯,我是看在傅爺爺當年對我多加照顧,所以才不想讓傅氏流落到別人手裡,咱們能合作就合作,不能合作的話還是少聯絡我!」
陸惜晚放出狠話,一點兒餘地都沒給傅卓留。
傅卓倒因此為難了起來,他一時半會兒也沒辦法答應陸惜晚。
陸惜晚冷笑了一聲,「當年我在傅司爵的手裡吃了多少苦頭,大家都是知道的,今天我也不揣著明白裝糊塗,大伯,你的目的就是得到傅家,我的目的是讓傅司爵付出應有的代價。
我當年受的苦他必須都受一遍,這麼簡單的事情你都做不到,又憑什麼讓我相信你?」
她這一番話說的擲地有聲,沈書也跟著發了愁。
且不說他會不會背離傅總,光是陸惜晚願意幫著傅卓這都是一個大問題。
陸惜晚直直的對上了傅卓的眼睛,一點也沒有退縮。
「哈哈哈,好!就衝你這番話,我都得跟你合作。你受的那些苦當然不可能是白受的,只要有機會,我保證把阿爵交給你處理,絕不多說一個字!」
在座的都是狠人,憑著一番對話大概也能猜出來陸惜晚的真實身份,於是個個驚得目瞪口呆。
一個是傅司爵的親大伯,一個是他的貼身生活助理,還有一個是共枕而眠的妻子。
傅司爵到底是做了什麼天理難容的事情,才會被這些人聯手背叛。
不過陸惜晚沒有給他們猜測的時間,乾脆利落地掏出了一張白紙。
「有些話光憑嘴上說說沒用的,大伯,你總得讓我看到你的誠意。」
既然是密謀這樣的大事,陸惜晚自然是要謹慎一些,也是在變相的逼著傅卓給她一個交代。
說起這個傅卓就有些退縮了,話已至此陸惜晚還怎麼可能讓他逃掉。
「大伯,你既然想讓我相信,總得給我個理由吧。如果連這個你都不願意答應,我真的很懷疑你的誠意。」
只憑著這一個理由,陸惜晚成功的拿捏住了傅卓,讓他進退兩難。
此刻的傅卓也被勝利衝昏了頭腦,再加上陸惜晚的不斷施壓和周圍人的刺激,他毫不猶豫的給陸惜晚寫了個保證書。
寫完之後,陸惜晚還覺得不夠似的,又從包裡掏出了一大塊印泥。
傅卓苦笑一聲,「你這次來準備的倒是齊全。」
陸惜晚被誇了一樣不好意思的一笑,「商量這麼大的事情,當然是要提前做好準備,我可是帶足了誠意過來的。」
沈書沉默著喝了一口酒,在酒精的刺激下,感官比平時都更加遲鈍,就連傅卓叫了他好幾聲都沒聽見。
「該不會是高興傻了吧?」陸惜晚在旁邊忽然說了這麼一句風涼話,沈書一下子抬起眸子,目光刀一樣的射向了她。
陸惜晚被他恐嚇住了似的,向後瑟縮了一下。
傅卓此刻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己拉攏了陸惜晚的高興中,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兩人的動作。
酒局結束,傅卓和一群老頭子已經喝得爛醉,陸惜晚還得給他們叫車,把人送回去。
唯獨一個沈書,只是臉紅了些許,一點都沒受到影響一樣。
陸惜晚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沈助理如果沒事的話我給你叫個代駕,我就先回去了。」
還沒來得及開溜,陸惜晚就被沈書叫住。
「我可以和你談談嗎,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