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克車到五星級酒店門口，還沒熄火，旁邊寶馬駕駛室的車門拉開，胡新雲下車。
五分鐘後，李力琦提行李箱從酒店出來，上了何大江的車，再三向甦醒道謝。
甦醒道：“不用客氣。”
一行八人到機場，辦理值機過安檢，和閻渡匯合。
閻渡見到李力琦秒黑臉。
李力琦朝甦醒苦笑。
上飛機，閻渡堅決不和李力琦坐在一起，跑去經濟艙會計們那兒坐。
三小時後，飛機降落。
李力琦搶著走在甦醒旁邊，出機場，指指接機人群中一個和他七八分相似的中年男人道：“這是我三弟，遠達。”
李遠達板著臉，看甦醒的眼神很是不善。
甦醒笑笑道：“管財務的？”
只有清楚帳目有貓膩才會對自己這麼敵視吧？
李力琦道：“他是銷售總監，要不是他，安達化工發展沒這麼快。”
明白了，做銷售少不了請客吃飯。甦醒點點頭，不說話。
兩人邊說邊走，腳步不停，越過李遠達朝出口走去。
機場門口停三輛賓士車，一輛白色，一輛藍色，一輛黑色。
李力琦和甦醒、唐雨生朝白色賓士走去，李遠達親自開車。其他人分坐另外兩輛，一起朝安達化工廠開去。
安達化工廠位於梅市市郊，門前的土路被貨車壓得坑坑窪窪，賓士顛簸駛進氣派的大門。廠房很新，打掃得很乾淨，剛好午休時間，工人們聚在大門口看熱鬧，李力琦下車瞪他們一眼，頓時作鳥獸散。
李力琦陪笑道：“工人們沒文化，讓蘇先生見笑了。”
這是沒文化的事嗎？甦醒澹澹道：“沒事。”
“先吃飯吧。”李力琦對甦醒和唐雨生道，又讓李遠達去招呼閻渡和會計們。
李遠達像追債的債主似的，黑著一張臉朝會計們走去，從牙縫裡吐出兩個字：“吃飯。”
會計們面面相覷。
甦醒道：“走吧，先吃飯。”
菜很豐盛，不過大家第一快都奔著耳熟能詳的梅菜扣肉而去。
酒是茅臺。
甦醒道：“酒就免了吧。”
吃完飯，休息半小時，那位和甦醒同車的會計主動提出查帳，五人去了財務部。
李力琦一步不離跟著甦醒。
唐雨生第二次實地調查，多少有些經驗，不動聲息四處走走看看，不時詢問遇到的工人。工人們本地口音難辨認，倒沒隱瞞。
閻渡來過很多次，以前有多熱情，現在就有多冷澹。他不願意瞧見李力琦那張臉，乾脆去財務部看會計們查帳。
有人抬兩張辦公桌進去放帳本，會計們認真對帳，財務部鴉雀無聲。
一下午就這樣過去了。
會計們不辭辛苦，要求加班。
甦醒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