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學會隱藏自己的意圖,掌握對手的節奏,這樣才是一名真正的疾風劍客。”
疾風劍客...路鳴澤嘴角微抽,他安慰自己聽多了習慣就好,伸手指向謝剛手中的細劍,問道:“這是什麼劍?”
“擊劍分為花劍、佩劍、重劍三種。三種劍的外形和重量均不同,比如我手中的佩劍,你可以看到劍身是梯形,其餘兩種為方形和三稜形。”
謝剛說著將劍身打橫,方便路鳴澤觀看。
“此外,三種劍的比賽規則也不同,花劍和重劍屬於刺擊型武器,需要劍尖刺中對手才有效,而我手中的佩劍,既能劈又能刺。”
路鳴澤微微點頭,隨即問道:“所以佩劍的劍身劈中對手也能得分?”
“非常正確。”謝剛讚賞的看了他一眼,舉起手中的佩劍,“其實我更樂意稱呼它為‘雪舞銀蛇’。”
“嗯,真是個好名字。”路鳴澤適時的稱讚。
雖然教練人有點中二,但是專業方面還算不錯,既然是體驗課,自己嘴甜點誇讚對方兩句也沒什麼損失,把教練哄高興了才能給自己多教點東西。
“我也覺得。”謝剛得意一笑,繼續說,“我們的腰部以上包括上肢,都算是佩...不,雪舞銀蛇的有效攻擊部位。”
路鳴澤恍然,難怪剛才看他和學生對打,攻擊的落點都在上盤。
“我先教你步法站位,和劈、刺等基礎動作。”謝剛將手中的佩劍遞給路鳴澤。
半個小時後,路鳴澤癱坐在地板上,喘著粗氣,額頭上分佈著一層細密的汗珠。
他渾身上下的肌肉都好酸,像是踩了檸檬一樣,本來昨天的後遺症就在,剛才的練習更是雪上加霜。
看別人擊劍時動作倒是很輕盈,沒想到一直弓步這麼累啊...路鳴澤面露痛苦之色。
他抬起頭,看見謝剛朝自己走過來,手上還拿著一個銀白色的網格面罩。
“我這個人啊,最喜歡讓學生在實戰中,感受擊劍的真諦,與風作伴。”
謝剛神情陶醉的說著,同時將手中的銀白麵罩拋給路鳴澤。
“把面罩帶好,嘗試用剛才教你的方法擊打我,我負責躲閃。”
對於接下來的實戰,謝剛心裡有些激動,透過剛才的指導他發現,路鳴澤很有可能是個練劍的天才!
他揮劍的姿勢,弓步的動作...以及那無與倫比的劍仙氣質,完全符合謝剛心中的預期,他覺得一定是有神明在注視著自己,讓這麼一個寶貝落到了自己手中。
聽到謝剛的提議,路鳴澤強忍著不適站起身,戴好面罩,擺出姿勢。
開始前,他再次確認:“頭、手臂、胸都算擊打範圍是嗎?”
“對,腰以上都可以。”謝剛上下比劃著。
路鳴澤沉默了一下:“那後腦勺算嗎?”
“......”謝剛被噎了一下,“你當小流氓打架,背後敲悶棍呢?”
他看著路鳴澤,有些牙疼,這還是第一個上來就想打他後腦勺的學生,小傢伙看上去年齡也不大,怎麼心眼這麼黑。
“原則上不行,但你要能打到,以後我這把拿過冠軍的‘雪舞銀蛇’就送你當練習用具了,怎麼樣?”
謝剛大手一揮,瀟灑至極,反正他不信一個剛接觸擊劍的新人,還能跳起來打他後腦勺?
“說話算話。”路鳴澤輕聲笑了。
他拿好劍,調整呼吸,透過銀白色的細網觀察對手。
雖然有面罩遮擋,但他並不打算開啟黃金瞳,來學習擊劍本身就是為了鍛鍊自身的反應力,以便形成肌肉記憶。
如果開天演作弊,就達不到訓練的目的和效果了。
更何況在天演狀態下,謝剛是不可能躲過自己的攻擊的,所以把教練打廢了,誰給他當陪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