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使蛇蜥放棄了進攻,暫且後退。
藉著空隙,路鳴澤快速覆盤剛才的過程。
“黃金瞳具有某種威懾效果,直視可能會對精神產生干擾。”
“不過蛇蜥的血統不高,對自己沒有造成太大影響。”
“雖說自己恍惚的時間很短,但在高階別的較量中,哪怕只差0.001秒很可能就是生與死的差別,嗯...這一點在之後的戰鬥中要牢記。”
路鳴澤心裡反思著,將手中的長刀插進沙礫裡,上下摩擦洗刷血跡。
他感覺到自己握刀的手在微微戰慄,心臟怦怦直跳宛如擂鼓,有種興奮、刺激的感覺在心裡蔓延。
他沒有學過格鬥,也不會基礎的身法,但他能躲避蛇蜥的每一次撞擊與甩尾。
他也沒有學習過刀法,但他的每一次揮刀,都毫無遺漏的命中蛇蜥。
或許這才是適合他的舞臺,當他重啟人生,覺醒血統才找到了這一生的意義!
刀光血影,飛沙走石。
路鳴澤再次與蛇蜥錯身而過,金色的瞳孔映著長刀的銀光,溫熱的血飛濺,潑灑在炙熱的沙漠上。
在天演的狀態下,路鳴澤能夠洞察對手的一切行動,他不需要擔心蛇蜥的攻擊,只需要找準時機遞出手中的長刀。
這一次,蛇蜥親手將自己送到了黃泉的邊緣,這隻兇猛的獵食者匍匐在地,成為了奄奄一息的獵物。
傷痕累累的它再也掙扎不動了。
路鳴澤手持長刀走到它身邊,不帶情緒起伏的揮起長刀。
蛇蜥的雙瞳驟然明亮,它噴吐著粗氣,四肢瘋狂的攪動沙土,它感受到了強烈的殺意,從面前這個少年的身上散發而出。
求生的本能讓它掙扎,然而困獸之鬥,無濟於事,冷厲的刀尖直刺向它的瞳孔。
鮮血四溢,卻沒有一滴落在路鳴澤的身上,就彷彿他篤定這一刀下去自己是最乾淨的存在。
“狀態判定:蛇蜥死亡。”
“獲得點數:100。”
手腕上的電子錶上適時地冒出了提示,路鳴澤掃了眼點數,面色平淡。
他已經沒有剛開始那麼在意了。
剛才的戰鬥讓他找到了新的方向,他的心裡已經開始隱隱期待,下一次的挑戰了。
不只是為了獲得點數,更為了尋找那種像飛鳥一樣自由快樂的感覺。
路鳴澤默默想著,忽然低聲笑了起來。
原來這才是尼伯龍根的正確開啟方式啊,相比起蘇州路高架那種鬼都害怕的地方,這裡不知道要可愛多少倍。
他看向死透的蛇蜥,熄滅了黃金瞳,他其實也快到極限了。
腳下黃沙漫漫,風起雲湧。
路鳴澤微眯雙眼,不禁想起了那個人。
路明非,你每次提刀而戰時,是否也如自己這般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