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經歷過什麼，才會有那麼悲傷的眼神？
林婉婉直起身子，靠在吧檯上，一邊繼續喝，一邊說：“暖暖，你該離我遠一點，我真怕會害了你。
上一個和我做朋友的死了，上上一個也死了。”
說著，她忽然扭頭看向蘇季暖：“你不害怕麼？”
蘇季暖心裡咯噔一聲，連忙開啟她拿著酒杯的手：“別喝了，你喝多了，都開始胡言亂語了。”
“我沒有，你讓我喝，喝多了，我才能再見到他們。”
林婉婉搶過酒杯一飲而盡：“再來一杯！”
蘇季暖忙像酒保搖頭：“別再給她了。”
“再來一杯！”
酒杯重重砸在吧檯上：“再來一杯，不然我投訴你！”
酒保無奈只好再給她添一杯。
蘇季暖去攔她，卻沒攔住，眼睜睜看著她又喝了一杯，心裡都開始發慌了。
這是三年來，她第一次看到她如此失態。
林婉婉放下酒杯，忽然笑了笑：“人生真是可悲，你以為你足夠努力，但最後你根本逃不出別人的手掌心，呵呵......”
可笑著笑著，她便哭了出來。
眼淚順著眼角滑落到嘴邊，苦鹹苦鹹的，讓她胸口發悶。
為什麼？
為什麼她會淪落至此？
忽然向後一倒，直接倒進了一個堅硬的懷抱裡。
那股淡淡而熟悉的氣息，讓她一下子繃緊了神經，剛想扭頭看去，便見蘇季暖指著身後的人：“誒......傅先生？”
林婉婉心口一涼，這男人還真是陰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