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來人,帶王大人去榮禧堂。”楊沐揮揮手,立即讓人將王子騰帶到榮禧堂,而自己依然老神在在地與戴權坐在椅子上,有一搭無一搭地聊著,絲毫沒有起身相送的意思。
王子騰憤怒地看了楊沐一眼,袖子一甩,轉身就走,來到榮禧堂之後,看到賈家眾人現在的境遇後,王子騰的肺差一點就被氣炸了。
“賈璉怎麼敢如此對待你們?”王子騰怒聲問道,至於是真怒還是假怒,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這種姿態。
賈母等人見到王子騰後直接哭了。
“子騰啊,你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賈鏈那個孽畜。”賈母咬牙切齒地說道。
“收拾?怎麼收拾?十日前的大朝會上,賈璉當著朝堂眾人的面向我王家索要了五百萬兩銀子。”王子騰提起楊沐來也是一陣陣頭疼,如今,楊沐聖意正隆,王子騰也沒辦法收拾他,本想透過賈母來收拾楊沐,沒想到楊沐真狠,直接將賈母等人給軟禁了。
不過這樣也好,楊沐的名聲徹底臭了。
“什麼?五百萬兩銀子。”賈母等人愣了。
“是的,五百萬兩。”王子騰說道, 不過,王子騰沒有在這事上細聊, 畢竟自己的妹妹王夫人此事做的也不光彩, 隨後, 王子騰轉移話題道:“妹夫,還有一件事不知道你是否知曉, 當日大朝會上,賈璉說以你德行不夠、能力不足為藉口,替你辭官了。”
“什麼?!”賈政怒極, 豁然起身,怒聲喝道:“那孽子怎麼敢?怎麼敢?”
“哇~”地一聲,賈政吐出一大口鮮血,頹然倒在地上, 眾人一陣陣驚慌失措,趕忙將賈政扶到床上。
“快去請御醫。”賈母習慣性地大聲喊道。
結果,喊了半天也沒有一個人進來,賈母這才回過神來, 原來自己真的被軟禁了。
王子騰無奈, 只得讓人拿了自己的名帖去請御醫,御醫來了後經過診治說道:“賈老爺之症乃怒極攻心而導致的, 只要好好休息, 解開心結, 調養一番即可。”
御醫診治完連忙離開了,賈府這個漩渦, 他才不想沾上。
“這孽子好大的膽子, 賈赦呢?”賈母怒聲問道。
“陛下開了恩,賞賜了赦兄一塊地, 赦兄跑去海邊圈地煮鹽去了。”王子騰無奈地說道。
“那這榮國府就只能任由賈璉那孽子一手遮天不成?子騰,你拿著老身的名貼入宮,老身要告御狀, 告那個孽子。”賈母恨恨地說道。
“沒用, 賈璉現在聖眷正濃,不但今上看好他, 就連太上也看好他, 告御狀也根本奈何不了他, 甚至某連在今上面前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至於說走內宮路線,別說元春只是個女史,就是貴妃又如何,後宮不得干政,即使老太君去找皇后、皇太后都不起作用。”王子騰搖了搖頭說道。
“什麼?這都奈何不了他?”賈母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說道。
賈母以前能夠制霸賈家的手段在楊沐面前徹底統統失效,賈母雖然出身世家,但是卻忘了,力才是根本,這個力可以指力量,也可以指權力, 就現在而言,楊沐不管權力和個體本身的力量都不是賈母所能制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