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一會兒給你演奏一曲,傻柱,記住,欠我一個人情啊,要還的。”楊沐說完,便發動了汽車,再不發車,劉光福、一大爺易中海他們都得趕來蹭車。
楊沐剛將車開出軋鋼廠,便追上了騎著腳踏車、火急火燎地往劉黑狗家裡去的劉嵐。
“劉嵐,明天別上班了,帶著你嫂子明天一大早直接去我家。”楊沐截住劉嵐說道。
“許科長,你咋不早說,我還得回去請假。”劉嵐沒好氣地說道。
“你直接給你班長請不就得了。”楊沐一把將傻柱給揪了出來。
劉嵐當即向傻柱請假,也不管傻柱同意不同意,就當傻柱同意了,然後騎車揚長而去。
“嘿,這劉嵐,我能說不同意嗎?我就是不同意,這劉嵐也不會上班吧。”傻柱感覺到很鬱悶,當上班長還沒來得及耍威風呢,倒成了擋箭牌、替死鬼。
“那以後,劉嵐在後廚可不得無法無天啊,到底我是班長還是她是班長?”傻柱心想。
楊沐卻不管傻柱怎麼想,將車開到四合院門口,一腳將傻柱踹下了車。
傻柱大怒,剛想發怒,便看到楊沐舉著玉簫晃了晃,傻柱氣得直咬牙,但臉上卻堆滿了討好的笑容。
“柱子叔回來了。”蹲守在大門口的小孩一見傻柱回來,立即大喊一聲,四合院裡的小孩“呼啦~”一下湧了上來,等待傻柱飯盒的大媽們也紛紛走了出來,頗有夾道相迎的架勢。
雖然得輪流吃,但不妨礙這些大媽們看傻柱今天帶回來什麼,並記下來,這樣等到自己家吃時好做對比,如果相差太多,那就得找傻柱說道說道。
看著一臉哀求樣的傻柱,楊沐緩緩地吹起了賭神出場時的音樂。
傻柱頓時牛氣了起來,挺直了腰肝,學著廠領導的樣子,彷彿幹部民間走訪一般,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緩緩地走進了四合院。在熱烈的掌聲以及殷切的目光中,將飯盒遞給了一位大媽。
“多謝柱子了。”
“柱子叔!柱子叔!”四合院裡的小孩的呼喊將氣氛烘托至最高點,傻柱不由得飄飄然。
秦淮茹無語地看了傻柱一眼,沒想到傻柱如此虛榮好這一口,與傻柱相比,秦淮茹就現實的多了,秦淮茹瞅了一眼就直奔後院,開始給聾老太太做飯。
說是給聾老太太做飯,其實也是給楊沐、婁曉蛾、於莉做飯,還是老規矩,四菜一湯。
等眾人吃飽喝足之後,秦淮茹乾脆利索地刷鍋洗碗,忙完一切後,秦淮茹問道:“大茂,明天是不是要去紫竹林療養院幹活?”
“是的,秦姐你找好人了沒,找好了人十五塊錢,沒找好就只能按工作量分錢了,到時就沒這麼多了。”楊沐說道。
“找好了,找好了!”秦淮茹連忙說道,能不說找好嗎?
劉嵐如果再找一人,就等於三人幹,時間是一樣的,再怎麼能幹也無法節省時間,原本兩人分錢,變成三人分錢,自己分的肯定少了。
“明天我能不能也去?”婁曉蛾忽然問道。
“蛾子,你可能進不去。”楊沐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實話實說,這有利於婁曉蛾認清現實。
“為什麼秦姐能去,劉嵐能去我就去不了?”婁曉蛾問道。
“因為……成份問題。”楊沐說道。
婁曉蛾臉色頓時一黯。在這一刻,婁曉蛾體會到世界的深深惡意,在內心之中,開始對楊沐的話重視起來。
“那我明天回家一趟。”婁曉蛾說道,婁曉蛾認為該聽聽家裡人的話了,希望從家人的嘴裡重新認識一番這個世界。
“秦姐,你的人呢?你帶誰去,成份一定不能有問題,否則,明天根本進不了大門。”楊沐說道。
楊沐並不是危言聳聽,那種級別的療養院,不將你查個底朝天是不允許進入的。
“三代貧農,不,五代貧農。”秦淮茹連忙說道,她自傢什麼成分她還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