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見姜綿低頭沉默不語，以為她在傷心，當即安慰道，“無妨，你不喜歡也好，我給你換一個劍法，另外你煉丹的事情，先不急，先把所有的藥草認識了也好，我給你的部分，不過是一部分而已，我們先把劍法入門修煉好，明日卯時你在殿前等我。”
姜綿點了點頭。
沈暮又道，“秘境之中，難度不大，無非就是一些迷霧跟靈獸而已，你先習得劍法，也有自保能力，到時候為師再給你一些丹藥防身，你且放寬心。”
聽著沈暮絮絮叨叨的說話，姜綿不禁抿嘴，好一會兒，這才抬起頭來，噗嗤一聲笑，直接撲進了沈暮的懷裡，抱著沈暮撒嬌。
“師傅你對我真好，連秘境裡面有什麼都告訴我了。”
沈暮猝不及防被姜綿偷襲成功，自己的脖子被姜綿摟住，懷裡一片嬌軟，沈暮紅了臉，連忙將姜綿給扒拉下來，心裡告誡自己，下次不要被徒弟得手了。
“你畢竟是我的弟子，你雖然天賦不錯但是實戰經驗太少，秘境當中雖然談不上危險，但是為師還是盼著你能安全歸來，如果能告訴你的，那些跟你的安危比起來，這不算什麼。”
“我也不圖你跟其他的弟子比什麼名次，你是我的弟子，只要安全就好，不過是一次試煉而已，你倒也不必放在心上。”
說著他的嘴角微微勾起，眉眼細緻溫柔。
“遇到危險，切記不要逞強，直接傳送出來。”
雖然只跟姜綿相處了一個多月，但是他親自看到小徒弟看書的時候還有自己一個人修習的時候，聚精會神，連他都沒有發現，可見到底有多認真，就連她養病的一個多月，每天都不忘記學習。
他曾說過她一次，說她不必如此用功，她說她不想給師傅丟人日後她可是要做那保護師傅的人。
她天資聰穎，一點就通。
而且他也沒有覺得姜綿會給自己丟臉，就算是丟臉了，也不會怎樣。
畢竟那都是虛的，做不得真。
他都這個境界了，自然是不太講究那些多的。
“師傅，這還有一個月左右呢，你不必擔心，我定會好好照顧我自己，你不要說得好像我隨時要死了一樣，不吉利。”
姜綿被沈暮過分嚴肅的話一刺激，臉上一酸，淚光盈在她的眼眶裡，她微微側了側頭，將眼淚擦去，鼻子一抽。
原身同她不一樣，原身是個實打實的廢材，她儘管儒勒雲華門，但是每日保守同門的嘲笑，她自然不能跟家裡人說自己的遭遇，只能硬生生扛起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自己憋著。
沈暮是唯一一個不想著她給他掙得顏面的人，他不懂怎麼照顧徒弟，但他素來尊重她，從未輕視她。
“一個月足以，當初師祖教我練習劍法的時候，就用了幾日，徒弟你天賦聰穎，必定落不了為師多少。”
沈暮一句話，將姜綿想要偷懶跟沈暮投懷送抱佔便宜的心思打擊得一丁點兒也不剩。
“……”你能不能讓我吃吃你的豆腐?
接下來的一個月，姜綿算是見識到了素來對她實行放養的師傅，真的是嚴厲得一批，每日卯時她需要至少揮劍三千下，然後就是將劍法修煉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