愷撒趁此機會抽出狄克推多,另一隻手從腰間拔出沙鷹,槍口抵住王將半抬起的頭顱接連開火。
槍聲在地下室中爆響,強烈的壓迫感讓愷撒根本來不及考慮是否會驚動一旁的死侍群。
王將的頭顱在傾洩到底的汞核心子彈下打擺子一樣顫抖,這個時候死侍化的顱骨還不足以零距離抗住破甲彈頭。
楚子航果決地一步踩入火焰中,手中村雨筆直地插入王將枯黑的眼眶當中,隨即手腕翻動刀刃在顱內狠狠攪動了數圈,最後平平一刀斬過,確保王將的神經已經被完全攪碎,再無任何阻滯感。
王將的雙爪在空中不甘地揮舞了幾下,最後在輪番打擊下只能頹然落下徹底死透了。
“看起來也不太行啊。”愷撒嗤笑了一聲,抬腿兩腳乾脆利落地踩碎了地上地一對梆子,以免再橫生枝節。
但如今枝節已經橫生了。
在轟鳴的槍火聲中,不遠處彼此撕咬的死侍果然被驚動了。
那纏繞成的蛇團在槍聲中微微一頓,隨後整個蛇團像繩結一般慢慢解開了,露出底下模糊的血肉,血肉中有一頭最強壯的蛇形死侍鑽出。
那還盛著許白帝血液的那支玻璃管正靜靜躺在它的手掌心中,火光映照下血液微微流轉著晶瑩的光澤。
它看上去很是激動又得意,嘴巴咧開到兩側臉頰盡頭,像是在微笑,但嘴巴分明張開得足夠吞入半頭牛犢。
“我們要死了。”收回村雨後楚子航凝視著死侍群,淡淡地說。
他訴說自己的死亡時語氣也沒有絲毫波動,當真是在闡述一個不容辯駁的事實
“死不了。”愷撒伸手在楚子航肩膀處一撥,強行讓楚子航轉過身去面對著電梯井,而他自己則一手刀一手槍和死侍對峙。
“慢慢退,退到電梯。我們能不能活就靠你了。”愷撒沒有回頭,手指夾著白卡直接遞給了楚子航。
死侍們目送著愷撒兩人逐步後退,一時在原地猶豫,並沒有立刻發動攻擊的意思。
這並非是因為愷撒的虛張聲勢嚇住了死侍,這群怪物並不是野生動物,對血肉的渴望能夠壓倒一切,站在高處舉起雙手製造的恐懼並不能唬住它們。
它們是在繼續參與搶奪血液和轉換目標之間猶豫。
那一管血液實在太香了,原始的本能告訴它們,吞下去然後睡一覺自己就能獲得進化。
但面前的血肉好像是唾手可得,還不用和同類打生打死搶得昏天黑地。
六米、五米……
愷撒兩人趁著死侍的兩難抉擇緩緩向電梯方向推進。
但這種進退兩難很快結束了。
已經搶到玻璃管中血液的那頭死侍根本沒有這種糾結,刻在基因中對血肉的貪婪促使它長尾在地上一拍,猛然發力向愷撒撲殺而來。
為什麼不一起收下呢?
其他死侍目睹那珍貴的血液想要逃離,立刻同樣彈射跟上。
一時之間地下室中嘶吼響徹,如同群蛇復甦,傾巢而出。
“絕境啊。”愷撒灑脫一笑,“能殺死我的死侍只有我自己變成的。”
狄克推多斬出,刀身背後滿天吸血鐮正尖嘯著狂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