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讓剛入學的許師弟出任務單純是學院的事唄。確實,執行部甚至不願意給許師弟一件特製風衣,它冰清玉潔一直是可以的。不過想想看執行部一樣也有楚師弟這樣的十七歲零九個月的未成年專員,那隻能說兩邊一樣爛了。”芬格爾挑了挑眉毛冷笑,如果當年執行部的黑風衣沒把滿懷熱情致力於為屠龍獻身的自己打出門去,那麼世界上傳媒產業就該少一位洗白煤球的行家裡手了。
“是臨時專員。”
楚子航同樣糾正了芬格爾嘲諷聲中的疏漏。
面對中央廣場被愷撒重新搶奪回去的困境,他沒有猶豫立刻向裁判呼叫了火炮支援,對廣場中進行全覆蓋火力打擊,即便當中同樣還有德軍。
“我超,究極自爆式打法,最後的四輛虎式就這樣眼都不眨一下送了。其實放愷撒過來我覺得也能打的,對面坦克部隊就只剩一臺Su152了,裝甲值還沒你的高。”芬格爾從上鋪探出頭來觀察局勢,看著楚子航的狠厲不禁拍著欄杆讚歎,“自古義不理財慈不掌兵,屠一人為罪屠百人為雄,屠得九百萬方為雄中雄。楚師弟這一手放古代大概就是狂徒夜磨刀。”
充當裁判的許朝歌還沒扔出骰子,愷撒搖了搖頭直接選擇了倒牌認輸。
芬格爾不樂意了,他乾脆坐起身來揮舞著啃到一半的雞腿指點江山:“不是,愷撒你優勢很大啊,兩邊坦克被火炮拼完了你蘇軍地形優勢和兵力優勢妥妥碾壓對面了。”
“坦克並沒有拼完,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們只會原地震暈停止行動一回合,但兩邊步兵會全滅。”愷撒指了指手中正把玩著骰子的許朝歌向芬格爾解釋,“我們使用的規則是直接按‘6×擲骰數’計算炮彈發射數量。裝甲承受炮彈傷害公式‘60×格子實際落彈數-受打擊裝甲厚度×80%=C’,C若是正值即視為坦克擊毀。我在賭楚子航夠不夠狠直接洗地,結果是他夠狠。”
似乎是為了證明愷撒的論點正確,許朝歌隨手在桌上扔出骰子,一點;再扔,兩點、三點……一直到六點,又從六點重新扔回一點,再然後是兩個骰子一起扔,三個一起扔,無論如何所得骰子點數完美遞增又遞減。
芬格爾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作弊呢這不是。”
愷撒略帶苦惱地揉了揉額角:“這就是為什麼除了火炮支援以外我們兩人都是自己扔骰子……聽說學院裡有人玩二十一點和德州撲克能完全記住八副紙牌。”
“古德里安教授能夠記住十六副。”楚子航補充道。
“每次和你們這種A級起步的超級小龍人待在一起我都感覺自己心臟被捅了一刀。”芬格爾好像中了一槍,捂著右邊胸口向後仰倒在床上,倒下之後才反應過來心臟位置好像錯了於是又偷偷挪了挪手掌。
情景滑稽,很像卓別林的默劇。
楚子航神情淡然地收起了兵棋,並沒有自己二打一勝之不武的愧怍又或者對愷撒高超的指揮水平表示折服。他轉身從牆壁上把村雨取下來連同一本手掌大小的筆記本一起交到了許朝歌手裡:“自己注意安全。你不能說任務地點我沒辦法幫你提前查好地圖,這是我以前旅遊時做過的各地攻略,也許你能用上。”
“既然任務由昂熱校長直接下達不經過執行部,那你大概沒辦法從裝備部申報槍械彈藥。”愷撒同樣從懷裡摸出一把閃花人眼的黃金沙漠之鷹放在書桌上,另外隨手排出兩個彈夾,“一個裝的是鋼芯子彈,一個是弗麗嘉子彈,不同場合作用不同,不用給我省。”
許朝歌接過村雨、沙鷹還有彈夾點了點頭,背起一直掛在椅子角上的揹包準備出發。
“許師弟。”躺屍的芬格爾從床上坐起身來撓了撓頭,“我這身無長物也沒什麼送的,你和楚師弟又是天生的殺胚氣質,玩個兵棋推演都要火炮洗地自己人,殺伐果斷倒也不用我再教你。過來人的經驗要聽嗎?算了那太囉嗦……”
他這麼說著,嘆了口氣叼著雞腿像狗熊下樹一樣從扶梯上爬下來,鑽進角落雜物堆裡悶頭翻找。
“接著。”一本被開啟塑封過的護照被芬格爾彈到許朝歌手中,“昂熱校長當時在19251935年十年間使用過的護照,按照年齡折算那時候他還是個精力過剩的棒小夥,揮舞折刀滿世界屠龍。以前我都是當個護身符用,希望你也能沾點百歲老人的好運。”
1920年之後歐洲護照規章已經趨於規範化,許朝歌看向護照正面,那裡貼著一張昂熱年輕時的照片,他神采飛揚,滿目靈光,雖然實際年齡已經超過四十五歲但的確如同三十歲剛出頭的模樣。
護照上顯示他來自希臘半島,所用的名字是一個化名:薩特努斯・帕帕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