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大雙眼,完全沒反應過來這一下。
接著女人將手收回,骨白的手掌上滿是陳默的心頭血,然而下一秒就被吸入體內。
與此同時,陳默捂著胸口的窟窿,滾燙的鮮血再次溢了出來,熟悉的畫面再次發生:“難道我又要死一回?”
他不由回想起當初被無皮人一刀捅死的畫面,至今記憶猶新。
徹骨的寒意再次傳遍渾身上下,陳默倒在地上,愣愣地看著眼前的女人,而這回,許願盒並未發出任何聲音,似乎它只能拯救自己一次機會。
然而過了一會兒,他忽然發現,雖然自己受了傷,但是意識依舊清晰,漸漸地,不只是意識,胸口的皮肉也在癒合,轉眼間就只剩下一層薄薄的血痂。
“這是怎麼回事?”陳默正意外呢,旗袍女人卻走了過來,輕輕地將手伸向他的胸口。
“不是吧,還來?”
正當陳默以為女人會再次對他出手的時候,卻發現對方只是將冰冷的手掌蓋在胸口處,接著女人的身影開始虛幻,最後消失在了房間。
反觀自己的胸口,卻多了一道詭異的刺青,一個身穿旗袍的女人。
陳默這才明白女人的舉動,原來對方是想取自己的內心之血,忍不住嘀咕:“這真就是住在我心裡了”
不過吐槽歸吐槽,他能感覺到女人對自己的看重,不過與其說是看重,倒不如說是依戀,因為陳默發覺自己和女人的締結要比其他詭怪要更加契合,而且更加根深蒂固,這一點,甚至無皮人都無法趕上。
看來回頭必須找個時間,好好調查一下這個女人的身份。
收好東西,陳默看了一眼手機螢幕,剛才的一番折騰,已經花了將近兩個小時:“太困了,先回去休養一下,旅館的事情,明天再看吧。”
於是,他輕輕關上了正門,將那些符紙和紅線再次纏繞成原來的樣子,旋即下了樓。
鏡中。
老人舉著快要燃盡的白燭,矍鑠的雙眼死死地盯著黑暗,表情有了一絲糾結:“難道真的回不來了?”
他有些失望,準備離去。
然而就在他剛想離開的時候,黑暗之中傳來一陣腳步聲。
聲音愈來愈近,伴隨著豆大光亮,有個同樣手持白燭的男人,從黑暗之中走了出來,停在老人跟前。
“你終於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出不來了。”老人終於舒了一口氣,接著表情有些肅穆:“他已經來過了,接下來回去旅館了,我們也該準備自己的事了。”
男人點了點頭,微微瞥了一眼方才陳默離去的方向,便和老人消失在了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