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剝皮案與詭客有關,不過關於詭怪的資訊,說實話,我們也不清楚多少,我們只知道它們是詛咒和死亡的載體,是災厄的滅亡的象徵,其實早在千年前,就已經有了它們的記錄,不過少之又少罷了,而所謂的詭僕,就是被詭怪控制的人,例如那個袁雲祥就是詭僕。”
“原來如此,我說那天祥叔那麼奇怪呢。”羅飛的話讓陳默恍然大悟,本以為詭怪只是網上的謠傳,卻沒想到竟然是真實存在,而且還在許久年前就有所記載。
“是的,我們在一本名為《詭志》的古籍殘卷上看到了相關的文字記載,裡面有一段話是這樣說的:暗暮至,邪祟生;設鹽盤,掛燈籠。”
“所以我剛喝下的水其實就是鹽水對吧。”陳默這才明白,還以為是什麼迷藥之類的東西。
羅飛頷首,繼續補充道:"剛剛的那位也是我們的調查員,名叫韓火兒,可能態度不是十分友好,我代她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諒。"
“沒事的,畢竟我又沒怎麼樣,那我現在可以回去嗎?”陳默回答地十分豁達,對於之前的事情,壓根就不在意。
“可以的,不過我要提醒你的是,那個詭客我們尚未抓住,所以你務必小心,這是我的電話,有所發現就立即通知我們。”羅飛掏出一張太陽背景的名片遞了過去,神情嚴肅地囑咐道。
“對了,我還有個問題,這些詭異事件近些時間如此頻繁,之前貌似並未這樣。”
羅飛正在解除鐐銬,聽到陳默的這句話,稍微停頓了一下卻並未回答。
見此,陳默不再說話,這裡面的機密看來是無法知曉了。
隨後在專車的護送下,他安全地回到有家飯店。
看著從警車出來的陳默,夏檸梔姣好的臉上有些驚訝,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說道:“阿默,你怎麼坐上警車了?”
陳默無奈地聳了聳肩,簡單地說明了一下情況。
“這實在太可怕了,還好你人沒事,這樣吧,從明天開始,你就住在飯店吧,小區實在太危險了。”
陳默剛想拒絕,就被對方的美目狠狠瞪回,無奈只好妥協,再說此刻自家屋子估計也被查封,一時半會兒也住不進去。
夜晚,忙碌了一天的陳默終於得以休息,躺在飯店三樓的床上一動不動,愣愣地盯著正上方的天花板,不斷反芻著短短兩天的事情。
目前擺在他面前的問題有很多,一是那個沒有皮囊的持刀人去哪了,金屬盒救了他之後,對方就沒了蹤影,陳默有些擔心那傢伙會再回來,當然最關鍵的是那個奇怪的許願盒,圍繞它的問題實在太多太多。
它從哪來?它到底是什麼?爺爺為什麼會擁有它?都是讓他困惑的難題。
翻身從包裡拿起那個金屬盒,陳默不斷打量著,上面的人臉除了生動了一些,貌似並沒有什麼變化,他到現在也不明白所謂的代價究竟是什麼。
夜色如水,睏意逐漸襲來,陳默熬不住將盒子放回了揹包,倒頭就睡。
不知過了多久,飯店的樓道募地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一道修長高挑的曼影踱步至床前,伸出纖細的手臂欲想觸碰揹包。
可卻在快要接觸的時刻,漆黑的角落卻忽然傳來微末的磨刀聲,隱隱約約有個模糊的人影在凝聚,似乎有人躲在那裡打磨著刀具,而隨著手臂與揹包的靠近,那磨刀聲愈發刺耳。
曼影停止了舉動,深邃的目光落在床上之人,嘴角微勾露出一絲笑意,轉身下了樓,那難聽的磨刀聲也隨之消失。
飯店繼續沉睡,彷彿一切都未發生,但似乎又有什麼東西在逐漸甦醒。
當晚,陳默做了個夢,夢見之前攻擊自己的那個怪人,臣服在自己的腳下,隨後消失在自己的影子中,那把尖刀握在了自己手中,發出驚悚的嘶鳴。
在他身前,是一片黑色的海,一片死氣沉沉的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