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峰立刻說:“爸,你別亂動了,我帶了兩個朋友來,給你看看,到時你就沒事了。”
“醫生啊?”
“差不多吧。”
林小峰給我使了一個眼色。
我立刻就湊了過去,一瞧,可不是嗎,他臉色慘白,額頭引引有一股黑氣,一看就是撞邪了。
我點了點頭。
林小峰便跟著問:“爸,當晚你到底看到了什麼,怎麼嚇成了這樣啊,你可是當了一輩子警察,什麼都見過的啊。”
林父迷迷糊糊的哼道:“哎呀,見到鬼了,我當時正睡覺呢,就聽到外面嗖嗖的邪風聲,我便醒了,湊到窗戶處一看,沒風啊,樹梢都不動,就好奇的準備去院子看看,但當我回頭去床上取衣服時,我的床上突然冒出來一個人臉貓,沒錯,就是一張人臉貓身的樣子,它趴在我的床上,奇大無比,足有人大,人臉還衝我呲牙呢,嚇得我直接就暈死了過去,在醒來時就感覺渾身不自在了。”
這和我們遇到的差不多,只不過他年歲大,陽氣不足,才生的病。
林小峰接著問,“那你有沒有注意到院子裡的桌子啊,就是我爺爺那張退休後帶回來的漆紅桌子。”
“啊?桌子,沒有吧,哎呀,我不記得了。”
林父噁心想吐的勁頭又上來了,天旋地轉的整個人只翻白眼。
林小峰道:“趕緊救救我父親吧,現在問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了。”
“好。”
我又細細看了看,便訴說起病情:“你父親應該年齡大,陽氣不足,被嚇的。這樣,你給我找些硃砂來,一定要純硃砂,別摻雜其他東西的。”
“硃砂?行。”
林小峰去找了。
硃砂這東西在這個時代並不好找,林小峰找來時,天都大黑了,“你看看,是這東西嗎?”
“對。”
我接過,攆在手裡,看了看,發現不錯,又看林父正好睡去,就湊到腦門,唸唸有詞的畫了一個道家辟邪的手印。
張三開在旁看著,瞬間驚愕的問道:“你是麻衣道人一派。”
“算是吧。”
我隨口應了一句,手上依然沒停,用硃砂在他的床旁邊繞了一圈,嘴裡唸叨了幾句道門辟邪咒,這才撣了撣手道:“應該行了。”
“那咱們也去辦咱們的事吧。”
林小峰輕聲輕語的帶這我和張三開轉身走了。
張三開突然一把攥住了我,好奇的打量我問道:“你姓陳,你又是麻衣道人一派,你爺爺是不是神相陳嶽啊。”
“對,我爺爺是叫陳嶽。”
“我草,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怪不得孫大爺都這麼庇佑你,你原來是陳家的後人,神相陳嶽的孫子啊。”
張三開看我的眼神變了,敬畏的甚至往後退了一步,上上下下的打量起來。
我淡淡一笑道:“祖輩的事都是祖輩的和我無關,你別多想,還是先辦眼前的事吧。”
“不行,我必須和你說一聲,我父親受過你爺爺的恩惠,他告訴過我,我們張家欠你們陳家的,原本我不知道陳家後人到了哪裡,現在既然找到了,日後你若用的著我,我必然隨叫隨到。”
張三開說的一臉誠懇,彎腰鞠躬,作揖施禮。
我倒沒吃驚,爺爺生前樂善好施,幫的人是不少,這已經不是什麼奇怪事,就點頭道:“行,我記下了。”
張三開呲牙笑了,他好像完成了一見心願一般,上上下下的又看了看我,這才跟我們走。
但麻衣道人的招牌這一刻也算亮出來了。
我自然不能給祖輩丟人,昂首挺胸的繼續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