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但講無妨,在下洗耳恭聽就是。”李彪回應道。
“可否先報一報足下的名字與生辰八字?”袁守誠問道。
“這?。。”李彪有些疑惑,但轉念一想,便又釋然。
“在下姓穆名虎,生辰八字是丙寅年。。”
袁守誠手指略一掐算,便笑著說道:“呵呵,足下八字多有木,且又是卯時三刻來我這卦鋪中,卯為木,你的名字中定有一個木字才對!”
“。。”李彪一時間驚呆住了。
將李彪的表情看在眼裡,袁守誠淡淡地笑著,提起筆來奮筆疾書,不知道為李彪寫了一些什麼東西,袁守誠用嘴吹乾了墨跡,然後,將這張紙疊好交給了李彪。
“足下拿回去細看吧。”袁守誠交待了一句。
“孩子,今天三卦已滿,我們也該回去了。”袁守誠與那白衣童子簡單收拾了一下,很快就撤走卦攤,關上了卦鋪的門。
這時的李彪也已經離開,在這西門大街上尋了一間僻靜的客棧住了下來,將房門關好,放下包裹之後,李彪開啟了卦師袁守誠交給自己的那張紙,就在燈下看了起來。
“年幼喪父少管教,天南地北遠遁逃。
須知平生因果報,只爭來遲與來早。
他日如遇真龍赦,青燈為伴方終了。”
看了袁守誠的四十二字判語,真是字字誅心,正打中了李彪心中的這塊軟肋,李彪手拿著這張紙,從客棧的視窗俯瞰樓下熙熙攘攘的人群,一時沉默不語。夜間,李彪躺在床上仍在想著那袁守誠的四十二字判語,翻來覆去睡不著覺,竟是一夜徹夜難眠。
第二天一早,李彪索性早早起來,沒吃早飯就直奔袁守誠卦鋪而來。
到了卦鋪門前,正見白衣童子正在卸開門板,準備開門呢。
“小哥,你家先生可起來了?”李彪有些心急地問道。
“我家袁先生向來早睡晚起,你再等一個時辰吧。”白衣童子一張稚嫩的臉龐上有著一絲難以言說的傲氣。
李彪於是進到房間裡,見這白衣童子也不給自己倒杯茶水,不也怎麼搭理他,自顧自地打掃衛生呢,於是有些訕訕然地自己找個地方坐了下來,耐著性子等候起來。
等了一個時辰,袁守誠方才從屋後面走了出來,一邊伸了個懶腰,一邊說道“好覺啊好覺!”
“他人未覺我先覺,眼前來人自不覺。哈哈哈。”袁守誠朗聲笑著,走進了前堂。
“袁先生,您早啊!”李彪點頭哈腰地上前打了個招呼。
“哦,是你啊。坐吧,上茶。”袁守誠看看是昨天求卦的那人,一邊說著,一邊自顧自地在主位上坐了下來,也不理會那李彪此時正在點頭哈腰狀。
李彪見這袁大師性子有些孤僻古怪,於是自己在下首處坐下,白衣童子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大師,我。。”李彪見袁大師閉著眼睛正在細細品茗,到了嘴邊的話又生生嚥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