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管家連忙拱手:“老爺請吩咐!”
劉洪的心裡已是下定決心要動一動那個李彪了。
“這個李彪的事情就交給你全權去處置吧!處置完了告訴本官一聲。”劉洪沉聲吩咐道。
“是!老爺。”程管家答應一聲,心情非常的暢快,腳步輕快地出了書房,去辦劉洪交待的事了。
這邊,李彪還矇在鼓裡,依舊帶領家丁巡視府內外,間或去辦些北廂房的事情,卻渾然不覺四周已是危機重重、殺機四伏。
程管家臉色冷峻,踱著方步,從書房這裡沿著小路踱來,一路上不緊不慢地來到了李彪面前。
“李彪!奉老爺之命,從今天開始,你這護院主事的差事就不要做了,且聽老爺安排吧。”當著一眾家丁的面,程管家宣佈了命令。
“什麼???!!!”李彪聞言,瞳孔放大,身體如遭雷擊一樣,頓時傻愣在當場!
李彪手下的眾家丁也都很驚詫,一時間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管家在眾人面前,卻絲毫不給李彪留些許的情面,兀自伸出手來:“李彪,快些交出銅牌和佩刀吧。”
原來這府裡護院的頭目專門配有一塊銅牌,以示區別於一般的家丁。
李彪強行壓下自己的怒火,拱手道:“程管家,我李彪向來恪盡職守,不曾犯過什麼差錯,為什麼要我交出銅牌和佩刀?”
“這我哪裡知道?!程某隻是奉命行事,你若不服,儘管到老爺那裡去申訴。”管家面有傲色,冷冷地回道。
“我?!。。”李彪欲待發飆,又想與這管家向來不睦,府裡盡人皆知,如果當場鬧翻了,反而是對自己大大的不利,於是再次強壓下心頭的怒火,默默地將銅牌和佩刀解下,遞給了程管家。
管家手中掂量著李彪呈交的佩刀和銅牌,感受著佩刀的沉沉份量,面對眾家丁大聲說道:“好了,各位兄弟,我奉老爺的口諭,從今天起由我來兼任這護院隊的主事,初來乍到,還望各位兄弟多多捧場!多多捧場啊!”
護院的幾十個家丁們面對驚人的變故,一時間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
李彪心中極度惱怒這個程管家,再也不願呆在這裡平白受辱,於是不再理會那個管家,大步向書房走去,要到劉洪那裡去論理。
不一會兒,李彪就到了劉洪的書房門前。
略一猶豫,李彪還是跨進了門來,正見劉洪在書案下的椅子上面閉目養神。。
這時,閉目養神中的劉洪頭戴官帽,身著排袍,白臉吊眉,臉上已留有髭鬚,這些年的優裕生活使他有些心寬體胖、肚腹隆起,將一身官制排袍滿滿地撐起,渾身上下竟有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威嚴,有了一種不怒自威的官家氣場!
李彪原本滿懷不忿,要找過去的劉洪、今天的陳光蕊來理論,這時卻沒來由地感到一陣心虛起來,彷彿眼前的州官與往日的那個艄公劉洪似乎從來就是兩個人:一個是官!另一個卻是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