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們自己也種了有蔬菜,後山也養了許多走地雞,每年縣裡還會給不少的補助,再加上平時接接私活,師父少說也是個百萬富翁。
哈哈,扯遠了,反正戶口本上我還是師父的兒子,都是留給我和師妹的遺產。
心裡算盤打得啪啪響,我拎著空藍子放到門跟前,等待老婆婆們給拿走。
“咯——咯——咯——”頭頂傳來一陣洪亮的公雞打鳴,大師兄撲稜著翅膀從屋頂飛了下來,徑直飛到我跟前,昂頭衝我咕咕叫。
顯然,他有什麼事要找我。
我跟他跑出道觀,被他領到一小片沙子地前。
這裡就是他說話的地方,也是我深信不疑認為大師兄其實是一個人的最有力證據。
只見大師兄梳理了一下身上鮮紅的靚麗羽毛,低頭把那橙黃色的喙放在沙地上,在上面劃來劃去,竟然一筆一劃地寫出了字。
“老太身上有陰氣”
我點點頭面色平靜,臉上已經很久沒有在大師兄面前露出震驚的表情了。
“你說她們身上有陰氣,說具體點,哪位老太,穿得什麼衣服?”
大師兄搖搖他的腦袋,突然歪著看我,好像還帶著一絲鄙視。
我一陣無語,見他接著落下嘴巴,在“太”和“身”之間添了一個稍小的“們”字。
“原來如此?”我驚得說不出來話,心想這絕對不是小事。
我根本沒有懷疑師兄的判斷能力,因為大師兄的眼睛非常雪亮,可以說是一隻傳說中的靈獸了。
在我八歲那年的冬天,從山下上來一個衣衫襤褸的中年人。
他跟我說他是窮遊的遊客,問我能不能給他一點吃的和熱水,外面太冷了走不動路。
那天正好師父下山給一戶人家做超度,沒在家。
道觀裡只有我,外加當時才兩歲大的師妹。
我放他進來,給他拿了一瓶我最愛喝的花生牛奶,還有泡麵。
他坐在沙發上狼吞虎嚥的啃進肚子裡,一副兩三天都沒吃飯的樣子。
就在這時,大師兄突然進來了,啄了一下我屁股讓我出去,在地上寫字,說那男的身上有殺氣,是個殺人犯。
我嚇得立即報警,沒過一會兒,警察就上來給那男人給抓走了,還在他身上搜出了一把白亮亮的小匕首。
從此我就對大師兄說得任何話都深信不疑,那段時間被他偷吃了好多彩色糖豆也不敢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