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張金陽綁在目光上，渾身上下只有嘴是硬的。
當然不會殺他剮他。
商晏庭朝著他伸出傀絲，直接從後頸刺入他的識海。片刻之後，張金陽的眼神變得呆滯。
“你是怎麼修魔的？”
“因為結印。”
剛才還死都不開口的張金陽木楞地回答道。
這件事還得從一個月之前說起，那日他剛好同自己黃龍書院的好友論完道。他當時順嘴提起最近有一法印流傳甚廣。
能清新凝神、修為暴增。
起初確實是有些效果，但是很快壞處隨之而來。伴隨著暴增之後，每次修煉，修為都不增反降。
就在他日夜為修為之事痛苦的時候，夢中一位神秘人告訴了他如何重新修煉增進修為。
每次的成功讓他越陷越深，隨即那夢中的神秘人圖窮匕見，告訴他自己如今進行的是一種新的修魔方式，如果不繼續修魔，那他這輩子的修煉就到此為止了。
“因為這個原因，你就修魔了？”
賈熙桐聽完他的遭遇，感覺這有點詐騙的意思。
“沒有。”
張金陽受到傀絲的控制一五一十地回答。
在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他直接停下了後面的修煉，畢竟他停在武宗中期多年，已經有停滯的現象了。而且就算魔修是這般所言，他也不會完全相信。
但是青霜峰的師兄弟回來了。
他們資質平平卻獲得奇緣，修為日益精進，而且身懷至寶。再加之那日呂蘊前來金陽峰，敲打他做事的方式，不斷說未來都是年輕人的，總有一天他會退位讓賢，刺激到了他本就脆弱的神經。
加之這段時間一直都有那個詭異的聲音蠱惑，所以他爆發了。
賈熙桐在一旁聽完全程。
感覺有點可憐，但是想到他之前的各種行徑，又覺得他活該。
賈熙桐感情充沛，極其容易共情。
而商晏庭……毫無感覺。
“你修煉的是什麼魔功。”
“我只習得了一種魘心術，此功法可以透過將魔氣注入對方的識海，從而達到控制人的目的。”
識海乃是修士的名門，若非親近之人，不是那麼容易碰到的。
張金陽之所以能夠如此輕鬆的控制聖都學院上下那麼多人，完全是因為周圍的人對他太信任了。
商晏庭聽著他的話，腦中快速地梳理著資訊。
武修可以派人到魔修地界，反之魔修亦然。他們很聰明，知道像定天和沂蒙這樣的學院根本撼動不了，所以選擇了在各個小國內的武修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