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瞬間從災區往大京的方向擴散,幾個鬧得厲害的百姓都因為這事還鬧到了衙門那,頓時整個大京都沸騰了起來,藥材無緣無故被買空了,太醫院在災區醫治還做出了豬狗不如的事情,是拿百姓的命不當命嗎?這事換成誰都不能忍。
一聽到這個訊息,三爺大笑出聲:“沒想到啊!老九,你這法子還真有效,那頭的醫者和醫女恐怕會要恐慌了。”他笑的合不攏嘴,但又有些擔心:“只不過張叔也說了那副藥確實療效不高,但你要說它真沒用,偏偏它還是有點作用的。”
“這個不重要,只是有一點點的療效的藥方能夠治病麼?聽到謠言後,你發現沒?比百姓們更生氣的可是每家醫鋪和藥鋪的大夫啊!這個莫名出來的人,半買半強迫地將他們所有的藥材都買走了,卻沒有用到實處,民間大夫們能夠憋得住氣麼?”
“那接下來該怎麼做?”三爺詢問道。
“兩步,一個步結合民間大夫聯名上書,第二步,就得找到他們私藏這種療效不高的藥材放在那裡,並且一窩端了。”楚亦珩說話間帶著狠勁,甚至連“一窩端”三個字都用了重音。
“誒,老九,你太天真了,能夠一下子買空整個大京市場的藥材,表示這人後頭協助他的人不簡單啊!就算民間大夫聯名上書到官府,也會被那些人給強壓下來的,到時候又會是雷聲大雨點小,我們花了力氣卻沒有得到該有的效果。”三爺一邊說一邊搖了搖頭。
“誰說這聯名上書要交給官府了,咱們青衣娘子是誰家的姑娘了?”楚亦珩說這話的時候,嘴角彎了起來:“咱們這不是有現成的大人麼!”
……
“不好了!嚴院判,現在災區,乃至大京城都已經有人在傳咱們朝廷賣出去的藥沒有療效,讓百姓們花了幾百兩都治不好病,現在百姓們都在抗議了,咱們搭建的鋪子都被砸了好幾個。”下屬快步穿越過各個走廊來到了嚴致的屋子。
“怎麼會有這種事?我不是和左太醫說了,每一個病人第一副藥最多隻能賺取他們幾十兩然後就得給他們賣真正有療效的藥麼?”嚴致緊張地問道。
“可左太醫也說了呀,他們是按照你的法子做的,沒有一個病人是花了超過五十兩的,他們那裡敢收到上百兩呢?再說了,上百兩沒有幾個百姓花得起!”下屬回答道。
嚴致當然相信左太醫沒有這個膽子敢賺這個錢,那肯定就是有人在造謠了:“看來我們被人擺了一道啊!”他皺起了眉頭自言自語。
“這又會是誰呢?誰敢和大人你作對?”下屬眯起了眼睛表示很疑惑。
偏偏嚴致就好像沒有聽到這話似的,用力一拍自己的腦門大聲喝道:“趕緊,趕緊讓左太醫把那些沒有療效的藥方統統銷燬掉,你趕緊過去!”
“是,院判。”下屬一抱拳立刻離開了屋子。
留下了一臉扭曲著表情的嚴致握緊了拳頭。
偏偏嚴致的命令晚了一步,當日晚上,臨淵閣就以接到賞金任務,嚴查朝廷藥庫的命令,將安置在災區的藥方帳篷封鎖了起來。
就算太醫們拿出令牌進行威脅,也沒能勸退臨淵閣任何一個弟子,臨淵閣的規矩大京的老百姓都知道,只要是閣裡肯,並且接下來了賞金任務,對方就算是皇帝老子,也沒有人能夠阻止得了臨淵閣的行動,人在,任務就在。
最後一步,就得看呂晴霜怎樣在呂府散播訊息了。
……
飯桌上,呂府的人都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敢多做一句聲,也沒有一個人敢第一個拿起筷子,甚至連老夫人都安靜地坐在那裡,因為呂振東剛從朝廷回來後,就板著臉坐在餐桌邊想著事情,表情十分可怖。
只見他一拍桌子,震得碗筷都晃了晃卻依舊不肯做聲。
最後還是老夫人止不住了:“振東,你這是在鬧什麼呢?有話說話,板著一張臉嚇唬幾個孩子呢?”
老夫人這一聲吼,呂振東終於有了其它的表情來:“母親,你說氣不氣人!朝廷花了那麼多銀兩用在整治熱毒上,既然會有人在裡面使花招摻假,已經有百姓鬧到官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