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帶上的錢袋不翼而飛,不用懷疑了,剛才的那一撞並不是什麼意外事故,而是那個野蠻男故意所為。
呂霜兒微微皺起了眉頭,當時,她怎麼沒有懷疑那個肥胖到噁心的男子是個小偷呢?她還故意挑事惹得眾人群觀,豈不是給了對方逃跑的機會。
“姑娘,剛、剛才——”身邊的翠花臉色有些發白,可見她也懷疑到了剛才那一撞的事故上,呂霜兒沉著臉點了點頭。
“那,這個首飾——”翠花有些尷尬地舉起捧在胸前的首飾盒,現在沒有銀子了,那也應該將選好的首飾還回去了。
“這個,掌櫃的,出了一些意外,我們的錢袋剛才被偷兒偷走,您將首飾先放著,我們回府取了錢再過來購買。”
呂霜兒的聲音有些抱歉的味道,但是她這話一說出口,原本站在一邊笑臉盈盈的掌櫃的瞬間變臉了。
“怎找著?感情我這麼熱情幫你們挑選首飾,只是被你們逗著玩兒的?”
“掌櫃的,你誤會了,小女的錢袋真的被偷兒偷走,首飾盒只需要你收著一會兒,我們回府取了錢,就馬上過來買下。”呂霜兒再一次證實了自己的想法。
“嘖嘖!我看你們不是錢袋被偷,而是買了這些破破爛爛的東西將銀子全都花完了吧!”掌櫃的不客氣地指著放在翠花身邊的藥材和香料。
破破爛爛?呂霜兒的眉頭皺著更深了。她的這些寶貝可比首飾重要多了。
“翠花,將首飾盒還給掌櫃的,我覺得我們可以取了錢後再逛逛。”
“是,姑娘!”翠花用力地點了點頭,然後大跨幾步來到掌櫃的身邊,將手中的首飾盒塞回了對方的懷裡:“不好意思!我們不要了。”
“不要了?可以!我的服務費和開禮盒的費用就一併算了吧!”
只見掌櫃的也不著急,他重重地將首飾盒砸在櫃子上,然後伸出手指在櫃子上敲打著。
“什麼?”翠花瞪大眼睛,這簡直就是不要臉嘛!“服務費?這條街什麼時候收過服務費了?還有禮盒好好的又沒有壞,為什麼要我們付錢?”
“我是不知道別的地方有沒有服務費,但本店有,不買東西就得付服務費,我看你們穿的標標誌志的,服務起來還熱心了一些,沒有加收費用就不錯了,還有!你仔細看看禮盒壞沒壞,小丫頭片子不要睜眼說瞎話啊!”
眼看著掌櫃的嘴臉變得扭曲起來,翠花和呂霜兒都朝首飾盒瞧去,真的有些變形了,但這明顯是砸出來的。
“這、這分明是你剛才那麼重重地砸出來的。”翠花伸手指著他,一臉的不可思議。
“嘖嘖!誰看見了!嗯?誰看見了,剛才首飾盒明明就在你手中,不要廢話多說,要麼買下首飾一切不追究,要麼付服務費和首飾盒的費用,不然,你們都別想離開這裡。”
掌櫃的雙手叉腰,用力吹了吹鬍子,一副沒有任何理由可講的餘地。
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呂霜兒看著翠花往後退了兩步,偏偏翠花沉不住氣,一把衝了上去,大聲嚷嚷:“你、你、你——你別欺人太甚!你知道我家姑娘是——”呂丞相的女兒麼?
翠花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呂霜兒攔了下來,她再次將翠花拉到了身後。提高了警惕,觀察著首飾店裡的夥計們。
“怎麼?你家姑娘是啥?大家閨秀?大家閨秀怎麼會往大馬路上閒逛?還買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看啊!你們就是丫頭騙子兩,買東西不付錢,有你們好受的,還想威脅我,來人吶!抓起來。”
掌櫃的徹底不客氣了,他拍了拍手,便瞧見四個打手一般的店小二從首飾店裡走了出來,雙雙將兩人攔在了中間。
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姑娘!”翠花連忙將呂霜兒攔在身後,但是她發現,就算將姑娘攔在身後,姑娘身後也有兩名店小二,她們現在插翅難飛。
對方的嘴臉已經顯現無疑,沉著於呂霜兒都感覺到這件事不會輕易就能解決的,她得想個法子,不管怎樣,首先得保住兩人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