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青鳶點了點頭,看了看那張名片上的名字……
“我說過的,那個像我恩人一樣的檢測員,其實就是我真正的恩人。”盧青鳶突然間感覺自己的眼淚再一次崩不住了,兩滴眼淚崩了出來,右手顫顫抖抖地在自己口袋裡拿出了一張看起來都有些破舊了的名片。
杜彥航輕輕地撫摸著少女的長髮:“難過就哭出來,不要再憋著了。”
盧青鳶點了點頭,將腦袋靠在了杜彥航的肩膀上,眼淚不斷地流著:“你……看看這個名字。”
杜彥航接過了名片:“季一橙,怎麼了?”
“她是欒校長的妻子。”盧青鳶說道,“她還是我出生時照顧我媽媽的那個護士,是那個將訊息透露出來給欒校長的人,是那個將我在哪裡的訊息告訴我的母親的人……”
杜彥航聽著這些話有些一頭霧水,畢竟這些話根本很難串起來,只能安慰著這個少女,等她繼續說……
三十分鐘後,徐婷婷已經從浴室裡出來了,杜彥航也牽著仍然在流淚的盧青鳶的手,回到了主房間。
“青鳶?”徐婷婷看到盧青鳶這個樣子,有些擔心地問道。
杜彥航帶著一個微妙的表情看了看徐婷婷,沒有再說什麼。
“我沒事了。”盧青鳶抹了抹自己眼角的淚水,露出一個笑容,“已經什麼事都沒有了。”
徐婷婷看得出來她說的是實話,點了點頭:“那就好。”
“看來我今天來的有些不是時候啊……”藍玉冰有些無奈地笑道,“不過我也沒有什麼辦法了,因為我必須要將這件事告訴你們。”
“藍學姐不用客氣。”杜彥航帶著盧青鳶坐在了另一邊,“藍學姐來這裡找我們,自然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了。”
藍玉冰微微一笑:“是的,我想問一下,你們知不知道現在已經有很多國家開始禁止聖盃戰場的這件事?”
杜彥航點了點頭:“這些事情還是知道的,不是有兩個國家都將聖盃戰場定為非法專案了嗎?”
“是的,聖盃戰場跟政府的關係並不好,甚至可以說是很差。”藍玉冰臉色嚴肅地說道,“所以,你們做好了在這兩者之間掙扎的準備了嗎?隨時都有可能被統治者作為棄子的準備。”
杜彥航聽到這句話,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不要笑,這是真的。”藍玉冰皺了皺眉,還以為杜彥航是不相信她說的話。
“抱歉,藍學姐,我並不是不相信,而是堅信你說的是對的。”杜彥航笑了,“我這麼說吧,我們四個人,沒有一個不是因為我們偉大的政府,而落得家破人亡流離失所的。”
聽到杜彥航的話,藍玉冰則是呆住了,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情況。
“我的家人是被按上了莫須有的罪名,只有我還活著。婷婷的家庭是在政府的壓迫下而垮掉,又被政府的人欺騙利用了好長時間。青鳶本身是政府人員的孩子,但她被她的親生父親無情的拋棄了。凌晨的家人都是因為夜魂的‘死亡遊戲’而死掉了。”杜彥航簡單的說出了這些能夠讓別人知道的大體的真相,“所以,我們比誰都要明白政府的殘酷,我們比誰都理解這個世界的規則。”
“抱歉,那是我誤會了。”藍玉冰立即道歉道,“那……你們應該不會去,就這樣下去吧?”
杜彥航點了點頭:“也許我沒有辦法像寒天澤一樣做出這麼大的動靜,但我會努力的將一切妨礙的事物都排除。我們幾乎都是無依無靠的人,我們有去得罪任何人的勇氣。我們不會是棄子,我們只會是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