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呼嘯熾烈。
整座教堂已然化作破敗的斷壁殘垣。
不久前繪梨衣自身強大的龍族血統爆發,恐怖的力量如狂潮般洶湧肆虐。
這座教堂雖然小而破舊,但卻有上百年曆史,通體皆用花崗岩打造而成,所以極為堅韌,哪怕東京發生過無數次地震,它仍然完好無損。
然而卻在女孩散發的力量波及下,整座教堂像是被撕裂的布錦,四周石壁上刻畫的神國畫卷快速崩壞。
那些天使的祥和麵龐開始扭曲,變得猙獰如惡鬼,位於天使中間的主耶穌像也在被快速剝離,腦後的巨大光圈迎來崩塌,那張神聖慈愛的臉逐漸變得驚懼不已,彷彿正在親眼見證一場大恐怖。
三十米外。
芬格爾一臉驚懼的看向這被毀滅的一幕。
在他身邊同樣是臉色慘白,渾身發抖的烏鴉。
直到現在兩人還驚魂未定。
若非芬格爾向來很苟,在繪梨衣爆發瞬間提前一秒做出反應,其下場絕對會很慘很慘。
呼嘯的風雨已然化作一柄柄半透明的刀劍形態,散發出無與倫比的鋒銳氣息。
它們交織起來浩浩蕩蕩的朝著四周湧動。
恐怖的切割之力以繪梨衣為中心席捲擴散,當時已經拎著烏鴉退到十幾米開外的芬格爾,不小心被這股切割之力的餘波波及。
頃刻間他渾身就像是被無數把鋒利長刀瘋狂背刺,當場整個人就被痛麻了。
要知道他現在可是將青銅御座完全開啟,肉身已經被大幅度強化,簡直就如同中國古武絕學金剛不壞之身,縱然有人拿刀狂砍在他身上,也僅僅只會留下些許白痕。
可面對這股狂潮餘波,其後背頃刻間就變得血肉模糊。
不過芬格爾也是一條硬漢,愣是緊咬牙關,一聲不吭的噌噌噌往外跑,直到拉開三十米的相對安全距離,而整個過程他還不忘將烏鴉緊緊護在懷裡。
“芬桑……”
烏鴉滿臉感動。
要是沒有芬格爾這個肉盾守護在他身前,估計現在已經被切成片了。
“感動的話還是留著後來再說吧,可以的話,幫我點根雪茄,就在我的口袋裡。”
芬格爾單膝跪在地上喘息,渾身都抽抽起來。
後背不僅僅被刀劍餘波切割的血肉模糊,其上更是附著一層持續斬切的穿透性傷害,完全無視他的青銅護甲。
他現在覺得自己整個人的靈魂都痛到正在狂跳街舞。
烏鴉沒二話,連忙在青年身上一通摸索,拿出了雪茄為其點燃。
嘶~
芬格爾深吸了一口,頓時渾身抖了個激靈,靈魂接著舞。
原本教堂裡還有幾頭蛇形死侍等待獵殺時刻,然而在繪梨衣徹底釋放自身氣息的時候,這些死侍一個個被嚇得匍匐在地,很快就被肆意的刀劍狂潮肢解成一團團血肉。
鐵灰色的血水暴濺在斷壁殘垣的教堂廢墟上,有的直接潑染在神國壁畫上,天使與神那一張張驚恐的臉龐上濺滿血水,有種說不出的暴戾之美。
這裡已然變成了地獄。
一個身穿塔夫綢露肩白裙的絕美女孩站在地獄裡,淡金色的長髮與白色裙角在風雨中起起落落。
她是那麼的靜謐美好,顧盼間卻又威儀具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