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再說!你們先去捉螃蟹,我馬上就過來。”
朱秀不由分說,半推半拽送史靈雁出院子。
史靈雁一聽朱秀答應陪她去捉螃蟹,方才的事立馬拋到腦後,嬉笑道:“你可要快些來哦!若不然,哼哼~”
小娘子衝他揮揮拳頭。
打發走二人,朱秀鬆口氣,回到水缸邊舀水,把臉洗完。
符金盞從簡陋的灶房走出,捧著兩個熱騰騰的蒸餅遞給他:“我清早剛做的,趁熱吃。”
“多謝符娘子。”朱秀道謝,接過麵餅大咬一口,豎起大拇指,囫圇道:“好吃!”
符金盞挽了挽耳邊髮絲,笑道:“比不過泰和樓的大郎餅。”
朱秀舔舔嘴角的芝麻粒,含糊道:“大娘子長得美,親手做的餅自帶三分香氣。”
符金盞莞爾一笑,風情萬種地白他一眼:“就你嘴甜。”
朱秀憨厚地笑著,大口嚼餅。
“你不願與我符氏聯姻,是因為雁兒吧?”
符金盞拿掃帚清理土院滿地的雞鴨糞便,忽地問道。
朱秀猶豫了下,點點頭:“不錯....”
符金盞笑道:“看得出,雁兒滿心情意都牽掛在你身上,這份感情或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朱秀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唏噓道:“雁兒性子大大咧咧,只怕連她自己也不懂得何謂情愛....”
符金盞忍俊不禁:“聽你話中之意,倒是情場老手?別忘了,你的年紀比雁兒還小一兩歲。”
朱秀正經道:“年輕可不一定識淺。”
符金盞咯咯嬌笑:“這麼說,你之前還有幾段無疾而終的感情經歷?是在檀州求學期間?還是幼時在老家,家中為你訂下的親事?”
“唉,昨日種種,似水無痕,大娘子又何須再問....”
朱秀輕揮袖袍,仰頭感慨,想起了上輩子經歷的幾段戀情,全都以草草收場而告終。
符金盞笑彎了腰,越發覺得朱秀在故作姿態,有趣得很。
朱秀而今也不過十六七歲的少年郎,即便再有宿慧,也不可能經歷太多紅塵是非,還真把自己當作情場浪子了。
笑罷,符金盞認真道:“雁兒與你甚是般配,我衷心祝福你二人能結成良緣。”
朱秀咧嘴笑了:“承符娘子吉言。”
符金盞又道:“不過,我家二妹已在前往涇州的路上,你應該想想到時候要如何應對。”
頓了頓,符金盞愛莫能助地苦笑道:“聯姻之事,是郭叔叔與家父商定,我也無權過問,所以無法給予你太多幫助。
家父送二妹來涇州,算是基本同意郭叔叔的提議,但事關二妹終身大事,還是要她自己喜歡才行。
若二妹與你不合眼緣,想來家父最後也不會逼她....
可若是二妹看上你了,史節帥和雁娘子那裡....”
符金盞苦笑:“你應該知道,符氏嫡女,是不可能給人做妾的。”
朱秀有些頭疼,拍拍腦門喃喃道:“大娘子放心,我絕不會讓符二娘子瞧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