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神殿神使的身影在這一刻化作陰影中的鬼魅,鬼影鬥技施展下他潛行進入黑暗試圖消失在視線之中。
鬥師的全力一擊這赤鋼做成的外裝甲根本不可能抗下,即便能勉強擋住致命的傷害,那剩餘的力量也足夠機甲內部的蘇晨落得個重傷。
沒有猶豫,蘇晨果斷的準備拋棄機甲,而他也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同樣的施展出鬼影的鬥技隱蔽身形,這才抽身撤離。
轟——
下一刻,血神殿神使的重拳砸在地火機甲的胸口之上,那能量倉跟動力引擎也在瞬間趴窩。
見狀這位神使的表情也跟著怪異了起來,按理說如果這是上古的傀儡,不可能這麼不抗揍,只是一拳就會變形到這種程度。
等等,剛才若是我沒有感應錯的話,方才有道陰影從這傀儡中離開,為什麼感覺有點像是我血神殿的鬼影?
管不了那麼多了,現在處理掉了這個傀儡,得接下來就得把那隻魔獸奪來,這個女人給我一種很不妙的感覺。
抬手將地上那地火機甲收進納戒之中,這位有著大斗師境界的神使將目標盯上了噬憶藤蔓這邊。
“哼,上古傀儡,血脈魔獸,今晚的下城還真是沒有白來啊!”一腳踩在地上,爆發出一聲劇烈的鬥氣爆破聲,下一刻其整個人的身形如同離弦之箭般飆射而出。
蘇晨剛想把守衛者機甲從納戒中拿出來,只見其面前一道身影閃過,隨後二人的面前便站立了一名生著灰白短髮身姿挺拔的中年男人。
咻——
是尖銳的風嘯之音,在這位灰白頭髮的男人調動身體內的鬥氣彙集在周身時,一股狂風呼嘯的聲音便在同一時刻響起。
“不知死後的傢伙,給我滾開!”這位黑袍神使已經能感覺到權利跟地位向自己招手,但這半路殺出來的傢伙讓他的計劃再度被打斷,這讓他逐漸的煩躁了起來。
再等下去,等這個女人徹底壓制那魔獸體內的紫火之後,自己將再無機會繼續動手。
那位擋在魔獸面前阻止血神殿神使繼續往前的正是鳳鳴帝國的騎士,風。
就如他的名字一般,他的鬥氣屬性就是極致的風,銳利的能切割一切的風之鬥氣。
在風放出周身鬥氣迎擊而去的時候,那戰鬥的中心便充斥著無數道無法被肉眼辨識的鬥氣風刃。在兩人交手的間隙中,不斷試圖去切割對手的要害試圖撕裂那具身體。
短時間的爆發交手,這位血神殿的神使居然接連吃虧敗下陣來。
“嘁,雖然同為大斗師,但這白毛傢伙星級比我高,看來今天這含有上古血脈的魔獸是拿不到了,不過能有一具上古的傀儡,也不算全無收穫。”
他不敢繼續冒險進攻,雖然將底牌盡出自己卻是有可能擊敗眼前這位不知從哪裡竄出來的大斗師,但自己也必將受到重傷,這種情況下要是遇到白澤那傢伙,那自己所有的努力恐怕也都只是為他做嫁衣。
後撤身形,黑袍神使放棄了繼續爭奪的想法,看著遠處成群結隊湧過來的隊伍冷笑開口。
“哼,不過是一頭魔獸罷了,讓給你們又何妨?呵呵,不過我不要不代表你們就一定能拿到,雷普家的人已經到了,你們自己慢慢享受吧。”
將話撂下,這神使只是隨意的瞥了眼地上的幾個下屬,隨後便融於陰影之中,以最快的速度遁去。
看著血神殿的神使離開,蘇晨從陰影中顯出身形,看向那陌生的男人,在腦海中略微搜尋了一下,確定跟對方沒有過交集之後這才微微皺眉開口問道。
“為什麼要出手幫忙?你是什麼人?”
雖然對方剛剛幫了自己,但在這種時候該有的警惕他還是沒有放鬆。
風側過身,正視著蘇晨,此刻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看起來像是很多種感情雜糅在一起,讓這雙瞳孔一時間不知道該表現出怎樣的情緒。
良久,這位嘴角留著鬍渣的男人才緩緩開口。
“鳳鳴帝國皇族護衛騎士團,代理團長,風。在這之前,我們並無交集,今日也只是第一次見面。”
鳳鳴帝國?沒聽說過,為什麼說是代理團長?是因為前團長因為什麼事情死了嗎?如他所說,既然是第一次見面,那麼他的目的不會也是這隻魔獸吧。
思緒至此,蘇晨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半步,同時拇指已經摸上了指間上的納戒。
風目不轉睛的盯著蘇晨,並沒有展現出一點的攻擊慾望,反而在那眼眸深處,甚至有著一股炙熱的渴望?
很奇怪的眼神,很奇怪的男人。
“素未謀面,但我們卻在這裡等了你六年,這一切是先皇陛下的決定,也是鳳鳴之心的選擇。戰爭的硝煙已經再次被點燃,而您將是我們的新皇。”
“……?”蘇晨聽著對方莫名其妙的說的這些,感覺一時間反應不過來,什麼等了我六年?什麼先皇陛下?這鳳鳴之心自己好像在哪裡聽過,但不管怎麼說,這所謂的新皇這種事,太離譜了吧。
在蘇晨剛想開口說話時,在白髮男人的手中一枚菱形的緋紅水晶仿若活過來一般,綻放出奪目的光澤自主的懸浮而立,漂浮於半空之中緩緩向前。
而這枚水晶的目標正是蘇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