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計劃得以實現的話,那麼【超群集團】的生豬業務將會迎來***,以一家公司的體量,佔據到全國生豬養殖數量的0.77%。
當然,這個資料是比不上那些在這一行業耕耘多年的企業。
像養雞起家的【溫氏集團】,光2016年12月,出欄的商品肉豬就有169.30萬頭,整一年出欄生豬數量達到了1712.73萬頭。
不過【溫氏集團】豬肉一斤的成本在6元左右,這一點,就比不上【超群集團】了。
【超群集團】跟它們比,在生豬的養殖數量上,就是一個小弟弟了。
不過吳思源有自知之明。
建【養豬場】容易,但想要將【養豬場】健康運營起來,就要涉及多方面的因素了,人力因素在其中佔了很大的比例。
【養豬場】養的是豬,但管理的是人啊!
十六座【養豬場】需要的相關專業人力,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到目前為止,十六座【養豬場】都沒有招夠足夠的人員,都是【超群集團】人力部一邊進行社招,一邊以老帶新進行培訓。
但只要十六座【養豬場】正式運營起來,今後的裂變就簡單了,相關人員也不會像現在如此捉襟見肘。
雖然比不過其他養殖企業的養殖數量,但對於現在的【超群集團】來說,年出欄550萬頭的目標剛剛好。
這是吳思源原本的想法。
但現在他知道了未來發生的【非洲豬瘟疫情】,以及豬瘟疫情帶來的豬肉價格暴漲,普通人民都淪落到一豬難求的地步,吳思源頓時就覺得這550萬頭的年出欄目標,實在是太保守了。
他略一沉思,便下了一個決定。
他叫來了集團總裁黃育平,負責農牧事業部的關學列以及相關的高管,在他的董事長辦公室裡,開了一次簡短但很重要的會議。
吳思源在會上直接對他們道,“我最近在看國內生豬行業的資料,原先我們定下的十六座【養豬場】,年出欄550萬頭生豬的計劃不錯,但我覺得還是有些保守了。”
“國內生豬市場蓬勃發展,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大膽一點。”
吳思源這次的發言來得太過突然,讓在座的高管有些猝不及防。
一會,才有關學列出聲問道,“吳董,你的意思是,還要再建新的【養豬場】?”
“沒錯!”吳思源點頭。
關學列的眉頭皺了一下,他沉吟了一下後,道,“吳董,訴我直言,生豬養殖是有其週期規律的。”
“【豬週期】是指豬價週期性的波動規律,原理同一般的蛛網模型類似,本質上是由利潤來調節供需變化,並最終反映到價格波動上的一種經濟執行方式。”
“而【豬週期】的前提條件是分散養殖的環境,動力是受利潤驅動,核心是週期性的變化,表現形勢是供需錯配的迴圈。”
“【豬週期】的迴圈軌跡一般遵循:豬價下跌——大量淘汰母豬——生豬供應減少——豬價上漲——母豬存欄上漲——生豬供應增加——豬價下跌。這是市場主體對養殖利潤追逐顯示出來的投機效應。”
“通俗來說,就是肉價高的時候,養殖戶受到吸引,就一擁而上,母豬存欄量就大增,生豬供應增加,但這又會導致豬價的下降,當肉價下降時候,養豬戶就退場,大量淘汰母豬,生豬供應就會減少,肉價反而會上漲,又開始新一輪的迴圈。”
“可以說,養豬行業就是一年賺,一年平,一年虧!”
“吳董,我們現在可以說處在第三次的【豬週期】當中,從2014年起,我國開始實施嚴格的環保禁養規定,並著力提升生豬養殖業的規模化程度,導致大量散養戶退出市場,生豬和能繁母豬存欄開始進入持續性的下降通道中。”
“生豬價格在2014年5月見底以後,一路上行至2016年的6月,其中2015年上半年爆發的豬丹毒疫情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至2016年6月,豬肉的價格已經站上21.2元/公斤的歷史天價,從最低點上漲的幅度達到了驚人的103%。”
“這是【豬週期】中的上漲年份。”
“但是物極必反,豬肉的價格刺激了相關的養殖企業補欄的衝動,而且尤其是大廠效率的提升,我觀察到,像【溫氏集團】這樣的企業,一方面出欄生豬的體重大幅增加,在存欄未變甚至下行的狀態下,總豬肉產出卻反而增加;另一方面是母豬效率提升,儘管能繁母豬存欄下降,但生豬存欄下降不明顯,甚至部分時段上漲,總的生豬屠宰量未受明顯影響。”
“這勢必會導致在接下來的一兩年裡,豬肉價格走入下跌通道。”
“雖然我們公司養殖成本較其他養殖企業低,但大量裝置和建築帶來的折舊成本,養殖投入的人力成本以及其他成本加起來的成本也很誇張,另外我們集團大量生豬的出欄,也會導致豬價進一步下跌,在豬價下行週期裡,有極大可能會給我們集團帶來虧損,所謂養得越多,虧得越多。”關學列一看就是非常上心的,各種相關資料張嘴就來,言之鑿鑿地對吳思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