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賀笑了笑“你倒是難得有了一次腦子。”
胡青魚佯怒作勢要打他，柳子賀卻示意她噤聲，並指了指樓下。
只見那一襲紅衣的少女態度不怎麼端正的靠在一側門框上，手中的熾焰也始終沒有收回。
“第一個問題，先說說你為什麼要害人。”
灰狐冷笑道“想害就害了，哪有那麼多的原因，你們人類殺妖的時候，有原因麼？”
君洛道“當然有，作惡多端的妖，便應該被殺。”
灰狐道“那之前那人也算是作惡多端了，我殺他有什麼不對麼？”
有修士憤恨道“那人即便有點小惡，卻也罪不至死，倒是你們妖物妖性難易，緊憑著嗜血的衝動就開始頻頻害人，說到底，修士殺妖，也是因為你們先挑起來的！”
這人顯然對於妖物厭惡極了。
誰想那灰狐卻是比他更激動“歪理邪說，強詞奪理！說人和妖的爭鬥是由妖先挑起來的，證據呢？說我們妖性難易，妖性怎麼就不好了，至少我們坦誠，不像你們人類玩那麼多噁心的彎彎繞繞。”說到這裡，它又看向君洛“你說妖作惡多端，那麼你們人呢，我灰狐一族開啟靈智的確實不夠多，但卻也不是你們人類肆意屠殺的理由。
你們為了一己私利獵取我族，扒取皮毛的事情做的還少麼？
我這才殺了你們幾個人，你們當年對灰狐一族做的事情可要惡劣多了！”
君洛沉默了一瞬“妖有好壞，人亦有敗類，我一直都知曉這個道理，但如今你周身血氣環繞，更有陰怨之氣揮之不去，你又能保證你殺的都是惡人麼？
所謂有怨報怨有仇報仇，你若殺的都是該殺之人，我自然不會置喙什麼，但真相當真如此麼？好妖我並非沒有見過，但絕不是你這樣的存在。”
那灰狐聽了君洛的這番話微微怔愣了一瞬“你居然相信這世間是有好妖的，我還以為除了滄瀾宗的那群人，沒人會……”
“沒人會什麼？沒人會以為這天下間沒有善妖了是麼？那隻能說明見過的人還不夠多。”
灰狐回過神來“你就不恨那名曾經欺辱過你的男子麼？說起來，我也算是為你報了仇呢……”
“別拿我當藉口，你該知道的，就憑那男子的本事根本無法近身於我，更不用說對我造成什麼傷害，又何談欺辱。
說到底，你不過是為了滿足你個人的口腹之慾而已。”
灰狐倒也沒否認，甚至還笑了笑“為了滿足我的口服之慾不假，但是剷除敗類也不假，你不是這鎮上的人吧，那麼定然也不知道這人惡霸的名號。
他確實不曾欺辱過你，但你可想過這鎮上的其他女孩子……”
“說起來我很奇怪，你看的見我身上的人命，難道看不到他身上的人命嗎？”
君洛微微蹙眉，回憶了一下，自己第一次見到那人時候的情景。似乎並沒有被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纏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