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哥,你不是遇到什麼難處了?你的麻醉藥確實很珍貴。…,但是看得出來,你對這方子很看重啊。你要是缺錢,我可以暫時借給你。你如果願意將藥方拿出來,我們可以另外想辦法進行合作。這畢竟是你祖傳的東西。”秦川說道。
張天成先是一驚,接著又是一喜,最後卻是神色黯然,用力搖搖頭:“沒用的。我這一次要不少錢。這個方子遲早得賣。”
“你兒子回來了?”秦川打斷了張天成的話。
“不是。我婆娘回來了。我兒子得了病。在城裡住院,白血病。我給別人治了一輩子的病,救了那麼多的人,卻治不了我自己的兒子。”張天成這幾天家中快斷糧了,正好今天賺到了一筆,暫時溫飽無憂,誰知道,回到家裡,出走一兩年的婆娘哭哭啼啼地回來了。這才知道這兩年,婆娘帶著兒子去了沿海打工,兒子一直住在出租屋裡。誰知道附近有個廠子有放射性汙染。兒子患上了白血病。
“這個病我沒法值啊!我怎麼就這麼沒用呢?”張天成使勁地打自己的耳光,滿臉都是淚水。他已經對張家祖傳的醫術徹底絕望了。守望了半生的醫術給他帶來的是清貧,連自己的婆娘兒子都養不活。落得個妻離子散。現如今,兒子得了病,自己卻束手無策。這樣的醫術要來幹什麼呢?
秦川看得出張天成的痛苦,蔣玲玲看到張天成一個漢字痛苦成這個樣子,也有些不忍,抹了抹眼淚,走到裡面的房間去了。
“你先別急。任何事情總有辦法解決的。”秦川連忙抓住張天成的手,“你把情況好好說說。這事情我一定幫你。麻醉藥的事情你先放到一邊。現在孩子最重要。知道麼?”
“你真的願意幫我麼?”張天成問道。
“我也是醫生。我不想看到一個醫生落到這步田地。”秦川很認真地說道。
“謝謝你啊!”張天成跪到了秦川面前,不停地磕頭。
秦川連忙將張天成扶了起來:“別這樣了。你是你們家裡的頂樑柱,你必須撐住,你要是倒下了,你婆娘跟孩子誰來照顧?”
一說起老婆孩子,張天成似乎一下子來了力氣。立即站了起來:“秦老師,要不我把麻醉藥的方子押在你這裡。將來這藥要是賺了錢,就把借你的錢還上好不好?”
秦川搖搖頭:“方子我不要你的。先救人再說。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現在救人要緊。你兒子現在人呢?”
“他,他現在還在南粵省花城,住在花城醫院裡,我婆娘這兩年賺的錢全部用光了。實在沒辦法了,才跑回來問我要錢。”說道這裡。張天成用力捶了捶自己的腦袋,很是自責。
“別這樣。你現在傷害自己,其實也是在傷害你孩子。我會立即和花城醫院聯絡。先把你兒子轉到三湘省的醫院來。我會想辦法治好你兒子的病。但是你要給我表現出來讓我幫你的價值。你一個男子漢到了這種時候,不是儘量想辦法,你在這裡哭天喊地有什麼用?”秦川厲聲說道。
張天成愣愣地站在那裡,他生怕秦川一生氣,就真的不管他了。
秦川到了這個時候,也顧不上暴露不暴露身份了。立即給段亞飛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去辦這件事情。段亞飛身份特殊,辦起這事情來。自然比一般人要容易得多。
張天成婆娘回來找他除了想籌集醫療費之外,還有一個更為重要的原因,張天成兒子得了白血病,最好辦法就是移植骨髓。但是移植骨髓最大的問題就是骨髓的排異性。所以需要基因配型,張天成作為父親,自然有很大的機會配型成功的。但是。實際上,機率也不是特別高。
“我已經找人去將你兒子轉到譚山去了。在那裡會給你兒子重新做一個檢查,重新制定治療方案。你相信我。我們會盡力去救你兒子的。”秦川掛上電話之後像張天成說道。
張天成激動地點點頭:“謝謝,謝謝你。”
“你別謝我。趕緊去譚山吧。估計你們趕到譚山的時候,你們兒子應該已經到了譚山了。會有人專門接待你們的。”秦川叮囑張天成一些事情。
“秦老師。這東西還是你幫我儲存吧。我相信你。”張天成將一本古樸的羊皮書塞到秦川的手中。
“別!”秦川正想將羊皮書還給張天成,張天成卻飛快地跑開了。
張天成回到家中,張天成婆娘羅秀立即迎了上來,急切地問道:“怎麼樣?那個秦老師願意花錢買你的醫書麼?”
“他願意幫我們。”張天成像丟了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