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請進請進。”
闞羽萱拉開些房門,便是率先走回桌邊,去給長生倒茶。
“不知大少主這麼晚來找我,所為何事啊?”
長生見闞羽萱此時此刻連裝都不裝地直接在他面前倒茶,他心下又是笑了一聲地想看看,她又要玩什麼花樣。
“你的手,這麼快就好了?”
長生坐到桌邊,盯著她的右手問道。
“是啊!
白家人的生命力,很頑強吧?”
闞羽萱說著就挑釁似地,用右手將茶杯放到了他的面前。
“確實頑強!”
長生說著就伸出手去,卻不是去接茶杯,而是用力地攥住了闞羽萱的手臂。
“嘶啊!”
長生這麼一抓,碰觸到了傷口,闞羽萱就吃痛得蹙眉,輕叫一聲。
她並沒有在這反應中摻雜半點表演的成分,完全是自然流露的反應,她為的就是讓長生相信,她是確確實實地受了傷,然後又故意要演出一副自以為把他耍了的樣子,從而營造一種故作堅強的反差柔弱感,以此來讓長生覺得她確實沒什麼攻擊性,從而對她放下戒心。
闞羽萱之所以繞了這麼圈來營造自己的柔弱感,而不是直接比慘裝可憐,就是為了讓長生這種城府太深的男人,被他的自以為是給徹底繞暈!
讓他以為她是故作堅強,實則外強中乾!
長生見闞羽萱面露痛苦之色,便是趕緊鬆開了手,轉而推起她的袖子檢視。
“大少主!女人的手臂是不能隨便亂看的吧?我可不想陰日這事傳到了夫人耳裡,又無端招來禍事!”
闞羽萱見長生已經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她手上的那片擦傷,就又故作不想惹事地強行收回了自己的手,放下了自己的衣袖。
“大少主若只是來確定我是否撒了謊的,那大少主現在可以請回了,我確實撒了謊,沒撞斷手臂,只是被井裡的石頭擦破了皮而已。
大少主趕緊回主屋吧,別在我這兒逗留得太久了,否則傳出去了,對你我都不好!”
長生看著闞羽萱那滿臉想要和他撇清界限的倔強,卻是更加不想走了。
“你是我的妾室,我要在你這留宿也是自然,就算傳出去,又有何妨?”
“留宿?
呵呵,大少主真會說笑!
大少主難不成還要我來提醒你,我這白家大小姐的身份嗎?”
闞羽萱深知長家人一向排外,不可能讓族中子弟和外族人真有什麼實質性的關係,更何況長生在長家地位不凡,是被視作下一任家主來培養的繼承人,而白婉兒又是眼下與長家最具矛盾的白家之人,那麼長家長輩肯定就更不准許長生和白婉兒發生些什麼!
所以長生這話根本就嚇不住闞羽萱。
“呵!”
聞言,長生難得地在人前笑了出來,甚至還是笑出了聲!
“你真的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