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夜一夜的等候,守著曾經,這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氣,才如此念念不忘。
“是因為愛了太久,還是我無法自拔。”
窗子邊傳來了聲音,於歲晚抬頭看去,只見一個人頭緩緩冒了出來。
“看啥呀?快拉我一把。”穆青山吃力的攀著窗子邊緣。
“你幹嘛爬窗子呀?這麼高,很危險的。”於歲晚把他拉了進來。
“我這不是來看看你這愛哭鬼有沒有偷偷的哭啊。”
“那你可以走門。”
“我偏不。”穆青山朝她做了個鬼臉,然後往她床上一坐,隨手拉起一個熊抱著。
“壞蛋,放開我的熊熊。”
“眼睛本來就那麼醜,還愛哭。人家哭是梨花帶雨,你哭那叫慘不忍睹。”
“穆青山,你信不信我揍你?”
“吶,別生氣。”穆青山從口袋裡掏出一顆糖給於歲晚。
“穆青山,這是一顆糖能解決的事嗎?”那麼小一顆糖就想收買她,沒門。
“哦~,你不喜歡啊?那我吃了。”穆青山扒開糖皮,把糖送入嘴裡,一氣呵成。
“穆青山!”
“啊?怎麼啦?”穆青山一臉無辜的看著暴躁的於歲晚,還眨了眨眼睛。
“哼,不理你了。”
“別生氣,我不逗你就是了。”
“哼!”
“好啦,好啦。這都給你。”穆青山從口袋裡又掏出好多糖果放到於歲晚懷裡。
“這糖很甜的,你快吃一顆。”
“甜甜的。甜的有點酸酸的。”
穆青山沒有答話,就靜靜的抱著熊看著窗外。
這個世界上,有的人渴望夜的長,他可以在夜裡盡情釋放內心深處的傷痛,無人會去知曉。而有的人希望黑夜短一點,因為黎明可以衝散夜的恐懼。於歲晚就是第二種,她害怕黑夜裡一個人,所以開著燈才能睡著。
穆青山哪一種都不是,亦或者是兩種都是。
“你別把自己放在那個深淵裡了,好嗎?讓我拉你出來。”穆青山很認真的看著於歲晚。
“曾經摺斷了翅膀,被遺落在這深淵,那麼高,你怎麼幫我?”
“你可以把我當成你的翅膀。”
“嗯?!”
“別怕,有我在。不會讓你再一次摔落。”
“好。”
“那說好了,拉鉤。”這是穆青山第一次主動提出拉鉤。
承諾這種東西太過於虛假,他不喜歡單方面的東西。所以穆青山從來不會去對別人做承諾,而是約定,兩個人彼此的約定。
當來自兩個人的小手指相互緊扣,這約定也就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