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歡歡還有七個奶媽,同樣是自幼跟著她,現在都已經是真神層次了。這其中以“六媽”的實力最強。
但是如果中年女子都無法解決的事情,六媽去了也沒用。所以只是讓她去探聽一下訊息。六媽走了之後,她還是心神不寧,吩咐隊伍放慢速度。
她其實已經後悔,這一次出來,家中有重要任務交給她,本不應該為了一個蘇家的小丫頭節外生枝。但是她的性子便是如此,而中年女子偏生又很寵她,於是才出了這麼一次偏差。
她不由得去想,如果中年女子出了事情,如果這一次本來很輕鬆的任務,因為自己出了差錯……任何一種後果都不堪設想。
很快六媽回來了,帶來了最壞的訊息,戰場附近那數量龐大的平波賊的屍體,就說明了一切。
蕭歡歡頓時呆住了,想到中年女子她悲從中來只想放聲大哭,可是想到平波賊全軍覆沒,這一次的任務真的出了問題,她又強忍著眼淚,聯絡家中,請求下一步的指示。
……
蘇家的商隊仍舊按照正常速度前進,外人誰也看不出來,他們之前遭遇了一場大戰。傍晚的時候,他們趕到了下一個宿營地,這一天時間,足以讓蕭家完成了訊息傳遞,已經做好下一步的準備。
蘇雲姬暗中傳下了命令,整個商隊外送內緊。
宋徵仍舊沒什麼變化,他一點也不擔心,蕭家如果不傻,一直到他們進入百戰城之前,商隊應該都是很安全的。
晚上的時候他讓都十二做飯,只是因為時間不足,做的藥膳數量不多,兩個小傢伙沒吃飽。
蘇家的人顯然想不到宋徵這麼透徹,一晚上惶惶不安,蕭家對於他們來說乃是龐然大物,難以力敵。
……
蕭家的人並沒有出現在蘇家的商隊,而是出現在蕭歡歡面前。這一次來的,是一位面容慘白的老者,蕭歡歡看到他整個人都緊張起來。
“柴爺爺……”她的聲音顫抖,仰著臉看著老者,眼中流露出的盡是恐懼和哀求。完全沒有了在蘇雲姬面前的飛揚跋扈。
柴劊揹著手,聲音尖細,聽著讓人很不舒服:“你爺爺讓我告訴你,咱們蕭家是大家族,規矩很嚴,不然沒辦法約束其他人。
今天你壞了家裡的大事,要是因為你是家主的孫女就饒了你,以後別人犯了錯,再懲罰別人家主說話就不硬氣。
所以這一次,你就認命吧。”
他說起來十分平靜,彷彿只是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可是蕭歡歡卻一聲淒厲慘叫:“我不認命——”
柴劊已經不緊不慢的抬起手來,只是輕輕一按,就封住蕭歡歡全身的力量。
蕭歡歡身後七名奶媽毫不猶豫的一同殺起,七位真神層次的高手擎出“兵器”,從各個刁鑽的角度殺向了柴劊,可是慘白的老頭抬起一根手指,凌空點了七次,七名奶媽一起定住了,她們的眉心上,都冒出來一個指頭粗細的血窟窿,白色的腦漿從其中緩慢的流淌出來。
“啊——”蕭歡歡目眥欲裂,瀕臨崩潰。她破口大罵:“他不是我爺爺!他是個只貪戀權力的行屍走肉!他有幾十個兒子,上百個孫子,孫女更是不計其數,他根本不在乎我們的死活,我們都死了才好,他就可以一直坐在他家主的位子上……”
柴劊把手一拍,蕭歡歡的下巴脫臼了,驚恐的長著大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慘白老頭將她用白絹捆了起來,只露出一個頭,像拎著一袋子米麵一樣拎著走出去,嘴裡面有所謂無所謂的嘀咕著:“知道就行了,幹嘛一定要喊出來。”
“家主雖然不是個東西,但他就是家主。”
“你喊出來了,外面你那些手下聽見了,老夫還得滅口。”
這幾句話的時間,守在外面的十七個蕭歡歡的手下,已經都被他殺光了。每個人都是眉心上一個手指粗細的血窟窿。
做完了這一切,慘白老頭也不管別的事情,拎著蕭歡歡走進了茫茫黑夜。夜晚荒原上的危險,對於他來說彷彿不存在一般。
……
精神緊張的度過了一個夜晚,蕭家卻什麼反應也沒有,蘇家的命魂戰士們,臉上都有些疲倦。
再一次上路,整個隊伍彷彿都慢了一些。
餘慶天三人坐在車中,車窗始終開啟一條縫隙,關注著外面的情況。三人心中忐忑:“你說蘇家會不會和蕭家達成協議,把我們交出去?”
他們都知道這種可能性很大,蘇家並不知道他們掌握的是什麼樣的秘密,一旦蕭家表達出了志在必得的態度,蘇家怕是真的頂不住壓力。
“我們小心一些,一旦情況不對,我們立刻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