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是第一次聽說自己殺人了，確實挺震驚的！”嚴正看著成斐苦笑道，心想這時候也沒必要說謊。
“呵呵！沒什麼好丟人的，來，我們過去坐！”成斐指著警局大院前面一張長椅說道。
嚴正看了一下對方，嗯了一聲，就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後。
沒錯，嚴正現在也確實需要找個人傾訴下，好好聊聊。剛才他都有點想向趙琳傾訴的，當看到她關懷與緊張的心情，就最終還是沒捨得開口。
他不想讓她過多擔心，更主要的是，她不是當事人，也沒有經歷過類似之事，有些事情她終究還是不會明白的。
“小夥子，怎麼樣，是不是現在心裡有點後怕？”成斐坐在長椅子上，抽出一根香菸點上，又遞給嚴正一根。
對於抽菸，嚴正平日裡沒抽，但也偶爾玩過。這時看到成斐主動遞過來一根，就不客氣地伸手接過來也點上。
他吸了一口煙慢慢吐了出來，然後緩緩地說道：“當時聽到我殺人了，確實有點震驚。一方面是自己本沒打算殺他，不然我就不會把刀刺到他臀部上去了。
再說他身上這麼多劃傷，我都是留手了點。無論哪一刀我稍微刺進點，他也早就死悄悄了。
另一方面是擔心承擔刑事責任。不過後來聽到自己沒事，就自我開導，心情放寬了許多！”
“呵呵！不錯嘛！年輕人心理素質不錯，身手也好。
說出來不怕讓你笑話，記得當時我剛從警校畢業參加工作，其中一次執行任務時第一次開槍擊斃了歹徒之後，我整整吐了一地！
後來一個星期都在後怕，晚上還有在做噩夢！”成斐邊說邊拍了拍嚴正的肩膀，苦笑道。
“成隊長！我......”嚴正聽到成斐身為警察也依然如此，何況我還是個小學生——小小的一個高三學生。
自己終於敞開心胸來道：“是啊！當時挺怕的，很怕連累到趙老師。
當我叫趙老師逃離現場時，我也暗暗下定決心，我要好好教訓這兩個歹徒，你知道嗎？他們不但只是劫財，還劫色呢？
你說，我作為一個大男人，帶一個女生出來吃東西，怎麼能不保她周全呢？
那時我就在想，想要侵犯我的趙老師，除非從我身上踏過去。所以我非把他們打扒不可！”
成斐聽後哈哈大笑：“小夥子，你真不錯，身手真是槓槓的，真希望我在當初看到你是怎麼制服他們的！當然有一個人還被你殺了，但是你要記住，你殺的是壞人。
法律同樣要制裁他的，所以你根本就不必有任何心理負擔，也不要覺得有什麼良心上的過不去！
你想想，像季水聲這種人，如果不盡早除去，那得對社會帶來多大的危害？也就是說，你就相當於執法者，明白了嗎？”
“恩！是啊！那天我選擇報警也就是猜測他們有案底的，只是我從頭到尾都沒想過要殺他。如果可以重新來過，我還是不會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