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陸遜統領的江東水軍,藍轅也帶全數陷陣軍在碼頭登船,陸遜聽說後更加對藍田刮目相看。
兩部兵馬出征淮南,建業只剩下餘修的解煩衛,這支隊伍曾幫張昭發動政變,陸遜、朱桓等江東武將,都以為藍田會介意解煩衛的不忠,會將其打散編入其餘的隊伍,但結局出乎眾人所料。
餘修和解煩衛職屬不變,而且藍田把陷陣軍全部放走,他就不擔心這些人再次背叛?陸遜帶著懷疑踏上了淮南的征程,他在路上甚至想到一個可能,那餘修會不會本身就是藍田的人?
陸遜最後也沒法確定,因為餘修這麼大的功勞,最後只得了個雜號將軍、關內侯,實在讓人相信不起來。
藍田之所以不去前線,有給陸遜、甘寧、藍轅創造機會的想法,也有坐鎮建業關注豫章、廬陵發展的考慮,最重要還是不放心江東士族,他雖然表面上和和氣氣的,但暗地裡不得不防著,他親自要保證前線的後勤。
揚州主力向濡須集結,夏侯尚從壽春趕赴合肥前線,並讓夏侯儒的泰山兵前來支援,淮南戰場再度處於緊張局面。
藍轅居中坐鎮濡須塢,陷陣軍沒有第一時間派出去,甘寧則率部全力攻打廬江,舒縣守將連派十幾名斥候突圍求援,而陸遜的戰船隨後出現在巢湖之中。
此後的數個月時間,甘寧、陸遜聯手把淮南魏軍耍得團團轉,陷阱、伏兵、斷糧道、圍點打援、聲東擊西...
漢軍的兵力雖然劣勢,但他們在不停運動戰中拉扯,不停削弱魏軍的有生力量,最後讓蔣濟生出了奇怪的想法,或許把張遼調來能夠力挽狂瀾?
張遼在曹休歸京後獨自鎮守南陽,他經常去邊防縣城巡視檢查,嚴防荊州方向的細作,透過他的防區進入洛陽周邊,謠言讓京中官員已成驚弓之鳥。
九月初,秋風乍起。
張遼巡視穰縣途中,一片黃葉迎面飛到他胸前,張遼拈起葉片露出凝重之色。
“父親,您怎麼了?”張虎滿臉疑惑。
“一葉而知秋,剛剛黃葉飛吾胸前,實非吉兆。”張遼皺起眉頭。
“不過是一片枯葉,父親您是不是想多了?”張虎不以為意。
張遼輕輕搖頭,“秋主兵象,五行屬金,是為天地刑官,肅殺萬物,雲長自去年末罷兵,到現在已有十個月,應該很快會捲土重來...”
“沒有這麼快吧?去年咱們損失雖不小,但關將軍的荊州元氣大傷,這麼短的時間哪能復原?”張虎一臉不信。
張遼滿臉苦澀:“藍子玉三月滅吳,曹子丹退守武威,徐公明潼關遇張飛,劉備現在已今非昔比,荊州兵源不止出之,加上雲長用兵爐火純青,我很擔心南陽下一次決戰...”
“父親,咱們別胡思...”
張虎話沒說完,前方斥候飛馬來報:“報告將軍,我方遊騎在前方五里外,遭遇一隊漢軍斥候,為首那員小將甚是英勇,已陣斬我方几員校尉。”
“這還得了?孩兒請求出戰。”張虎提起長刀抱拳請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