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真是呂蒙冤枉了傅將軍,可現在卻牽連了我們受苦,真是...”宋諶喃喃自語。
李菖接著問:“我就是想不通,韓老將軍為什麼會和呂蒙起爭執,對方不是咱們的大都督嗎?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韓老將軍什麼資歷?以呂蒙那點威望,怎麼可能完全管住他?當時應該急眼了才動手的,呂蒙這廝比周都督、魯都督還是差遠了...”宋諶拍打著床沿嘆息。
“誒?你說咱們把這訊息帶回江東去,能不能洗清了傅將軍的叛敵罪名?咱們指不定能好好活下去。”李菖突發奇想。
“活下去?這是找死好麼?那可是呂蒙,是江東的大都督,誰會聽咱們幾個小卒的?”宋諶直搖頭。
李菖不以為然說道:“呂蒙現在都死了,咱們還怕他作甚?再說韓老將軍的後人,聽說至今還在查這件事,我們可以冒充老將軍的親兵去投靠,說不定還能得到些獎賞。”
“我看還是算了吧?韓老將軍原有的親兵,大多都讓呂蒙派到前線戰死,以我們這幾個人的武藝粗淺,真到了江東誰肯相信?”宋諶繼續潑冷水。
李菖聽完嘆了口氣:“哎...你說得也對,咱們不是養馬的,就是伺候穿衣的,哪裡有個親兵的樣子?還是早點休息睡覺,明天還有荒地要開墾,活一天是一天罷...”
“也對啊,命運從出生就決定了,想太多也是枉然...”宋諶打了個哈欠倒頭就睡,不多時那間簡陋的房舍裡,鼾聲與屋外的蟲聲此起彼伏。
午夜時分,楊態開門走到屋後樹旁小解,他猛然發現旁邊崗哨已經熄燈,他感覺千載難逢的逃跑時機到了。
楊態躡手躡腳回屋,把自己那四個同伴叫醒,並將牆角的一小袋米提在手中,幾人靠著大東山下的草木往東逃。
當越過崗哨幾里,五個人坐下喘氣。
幾人休息了不到一炷香時間,楊態就催促同袍們趕快離去,他們所處的位置離屯點不遠,突然被發現很可能走不掉。
“楊火長,我看守衛睡得很沉,咱們沒必要走得這麼急吧?這幾天晚上沒有月亮,微弱的星光根本不方便認路...”
“我根本不擔心守衛,而是害怕那些廢物發現少人,跑到守衛那邊去告發我們,被抓回去只剩下死路一條,咱們現在只要朝著東方走,估計早上就能聽見水聲,走到長江附近就不會迷路了。”
“主意都是他們想到的,當初也應該帶上他們,咱們不但沒叫他們,還把糧食給順走...”
“剛才那廝不是說了麼?命運早就決定好了一切,帶他們上路不但會拖累我們,到了柴桑咱們怎麼解釋?都是韓老將軍的親兵?”
“呃...總覺沒有義氣...”
“義氣是不能活命的,你們現在都給我記住了,我們是韓老將軍的親兵,其餘同袍已被呂蒙故意害死...”
“是,火長...”
楊態五人早上到了長江附近,然後順著茂密的蘆葦一路向南跑。
楊態逃跑的前幾天,武昌的戰船頻繁向南邊巡邏,楊態知道那是來找自己的,他讓眾人躲在草叢中逃避搜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