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恪眼前一亮:“先生的意思是...”
“你猜得沒錯。”藍田微微點頭,胡恪這傢伙果然機敏,輕輕點撥就知道意思。
“你們究竟在說什麼?”賴恭聽得一臉茫然。
胡恪撓頭回答:“先生要借士家與江東的矛盾,讓士徽拱手把南海郡送過來...”
賴恭聽後恍然大悟,隨後一臉崇拜的表情,藍田發現他的優勢在昇華。
藍田擺手囑咐:“你且回去讓士徽放寬心,等到了番禺你們留下就是,不必再跟我們去廣信。”
胡恪著急地問:“我還要待在士徽身邊多久?這廝志大才疏、眼光狹窄...”
藍田拍著他的肩膀安慰:“時機成熟我會通知你,無論在哪裡只要能做貢獻,都是有價值的...”
“唯。”胡恪聽得激動澎湃。
兵馬浩浩蕩蕩來到番禺,龍編兵終於脫離大隊入城,強大的壓迫感有所緩解。
此時的番禺還是邊陲小縣,眾人短暫休整就向高要縣出發,士徽與胡恪站在道旁相送。
“終於走了。”士徽長舒一口氣,掩飾不住心中喜悅,那感覺就像送走瘟神一般。
胡恪苦笑道:“公子大可不必害怕。”
士徽搖搖頭:“胡先生有所不知,猛虎在側豈敢安睡?這可不是江東泥虎...”
“公子要往長遠想,咱們已與江東徹底反目,若是沒有猛虎在旁震懾,他日孫權若派兵來尋仇怎麼辦?”胡恪意味深長地說。
士徽聽得一個激靈,南海雖然富饒但是與揚州接壤,他的心情就像坐過山車般起落反覆。
“現在該怎麼辦?”士徽著急地問。
胡恪皺起眉:“公子最好回龍編與家人商議,好在對比過劉玄德與孫權的兵威,應該利於威彥公他們的判斷。”
“先生言之有理。”士徽點頭稱善。
藍田旨在宣揚兵威,所以走走停停三日才抵廣信,但也讓當地百姓記憶深刻。
蒼梧郡人口僅次於交趾郡,治所廣信也是整個交州北部最大城市,賴恭建議藍田將交州治所定在廣信。
藍田看著賴恭滿臉誠懇,搖頭說道:“賴將軍才是交州刺史,定治所這事跟主公彙報就行,不用跟我商量...”
賴恭嘆息道:“主公早有言在先,將軍雖然督管荊南,但交州也是由您做主,我自擔任交州刺史以來甚不稱職,見過將軍謀略手段更是自慚形穢。”
“賴將軍人如其名,實在是太謙虛了...”藍田安慰道。
賴恭正色說:“現在我年齡也越來越大,家鄉零陵又被將軍治理得豐饒,所以想卸甲歸故里頤養天年...”
藍田聽得一臉茫然,心說你不才壯年嗎?這麼早就準備躺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