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幾百族人嗷嗷待哺,不勤勞一些就得餓肚子。”阿布無奈地說。
“汝雖越人,我亦欽佩,敢問取哪條道去荊州?”衛旌又問。
阿布搖搖頭,“本欲經蒼梧去荊州,但此前被劫掠心有餘悸,打算從海上取道合浦,再由陸路轉道水路走布山...”
衛旌皺起眉頭說:“現在天氣酷熱異常,無論是海產還是水果,怎能經歷如此久的顛簸?”
“這也是無奈之舉,有些損耗也在所難免,等我打點之後才能走蒼梧...”阿布辛酸的笑著。
衛旌於心不忍:“你什麼時候出發?”
阿布回答:“給士太守辭行後便走。”
“你且在碼頭等我片刻,我去去就來。”
衛旌風風火火回到住處,然後在房中奮筆疾書分別給寫下兩封信,出門的時候僕從呼喚他也沒作理會,直接騎馬奔碼頭而去。
衛旌走到碼頭時,阿布裝滿貨物的船正準備出發,他將其中一封信遞過去說:“這是我寫給你的保薦信,遇到危險時拿出來即可,可保你走水路不會再被劫。”
阿布將信將疑接下信,問了句:“要是遇到了匪徒怎麼辦?我這一船的貨可是再賠不起了...”
衛旌冷冷一笑:“這封信給誰都管用,你就放心大膽的走。”
“哦...好...”
“這一封信勞你帶到布山交給賴刺史,剩下這錠金子就送你買酒喝。”衛旌又將另一封信與一大錠金子遞了過去。
“我一定送到,多謝衛將軍賜酒...”
阿布隨後與衛旌又寒暄了幾句,然後就起錨從內河返回布山,衛旌那封保薦信自然也就用不上。
衛旌處理好阿布的事,回到驛館後記起隨從剛才很著急,找來一問才知道步騭出事了。
步騭原本醒來精神好了很多,也破天荒地喝了些粥米,結果辰時過後就瘋狂地出恭,到現在兩個時辰去了四十趟茅廁。
衛旌聽得目瞪口呆,四十趟茅廁那人受得了嗎?
衛旌聞訊追過去的時候,步騭的寢房內臭氣熏天,步騭的雙腿已經站不起來,現在正被人扶著在房內木桶上解決。
“子山,你今天是吃壞什麼東西了嗎?”衛旌扇了扇鼻子,然後半掩著房門退到屋外。
“不知道...我實在...”
步騭說話間又在房中傾瀉,衛旌在門外聽得直搖頭。
可能是房中的味道實在太難聞,兩個隨從幫步騭提著褲子轉移到了隔壁去,步騭這輩子還沒這樣丟人過。
在拉臭一個房間之後,步騭為了不再拉稀,直接就選擇不吃不喝,直接從物理上隔絕產出。
步騭的身體沒因為不進食而停止擺爛,入夜之後他因為嚴重脫水,整個身體變得滾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