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韶瑗乖順的點頭,同赤錦一起用完早膳才下樓。
下了山他們便算踏入了大涼的地界,前方便是大涼的國門。
顧韶瑗好奇地掀開簾子往外探眼望去,浩蕩沙海,茫茫千里。
“公主,把簾子放下來吧,一會兒要進城。”
季清允騎著馬在一側提醒道,她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大半,後背上結了層厚厚的痂,應該會留下疤痕,不過她也不在意這種有的沒的。
赤錦在馬背上,看見不遠處有幾個人跪趴在路中間,邊上還有一個商隊。
“喪家玩意兒,還不快滾!知道我們是誰嗎!”
那男人舉著馬鞭,正要向那幾個流民抽下去,卻被中途止住。
“住手!”阿庫姆圖騎馬上前,手執大涼將軍令,呵得那人連同其餘商人紛紛跪下。
“大將軍饒命!”
阿庫姆圖掃了眼那群人,心裡厭惡,呵退那支商隊,又扔了些銀錢打發走幾個流民。
“這處為何如此多的流民?”
進城後,赤錦狀似無意地問道,目光掃過路邊那些衣著破爛的大涼子民。
“這是邊境,大涼最荒蕪之地,有流民並不奇怪。”
阿庫姆圖環視一週,叫赤錦看那個獨耳男人,一面說一面假裝漫不經心地著赤錦的表情。
“這裡的人都是亡命之徒和一些逆臣,大涼子民大多還是住在內城。”
見赤錦挑眉,阿庫姆圖摸不透她的想法,只得閉口不言。
走了一月多,一行人終於到了大涼皇都。
大涼的儀仗鼓樂早就在城外等待,赤錦一行也早就換好各國裝束前去。
赤錦仍身著大夏服飾,紅底掐金長袍,玄色金蟒腰封勾勒出纖細的腰身,寬大的袖口在風中揚起,成了大漠中最亮眼的色彩。
顧韶瑗也一身金紅上了轎。
一行人浩浩湯湯的進了皇宮。
“參見卡薩達爾王。”
以赤錦為首的大夏使團按著大涼的禮節行禮。
大涼可汗卡薩達爾掃過下首眾人,最後目光停留在赤錦身上。
“諸君免禮。”卡薩達爾走下高臺,笑得自然,“這就是大夏國師靳遲靳大人吧!久仰久仰!”
赤錦也輕笑說不敢當,幾人寒暄一陣便被安排進涼宮歇下,說夜裡有宮宴,還需赤錦前去。
顧韶瑗住在納桑宮,赤錦一行宿在納桑宮一旁的景賢宮,一行人便在此歇下。
另一邊,大夏壽安宮內亂作一團。
顧儒沐進了內室,腳下跪了一地的太醫。
“太后情況如何?”
見他們不開口,鄭元白一拜,道:“回皇上,太后年事已高,又常年服用丹藥,身子虧損嚴重,怕是……”
顧儒沐一腳踹開鄭元白,怒斥:“廢物!朕養你們有何用!無論用什麼法子,給朕把太后的命吊到少安公主回京,不然朕要你們整個太醫院陪葬!”
鄭元白等人不敢抬頭,只拿了東西繼續給雕花木床上昏迷的太后醫冶。
回了養心殿,顧儒沐坐在案前,想到殷紡的模樣,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