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晚晚察覺到有人湊近後,頓時抬起頭,狹長的眸子邊緣因為剛哭過有些紅腫,眼神裡還留存著些感激。
陳飛羽不由分說的把她的行李提了過來,隨後牽住她的左手道:“走吧,我帶你去保安室查一下監控。”
小姑娘頓時傻眼的看著一臉自然的陳飛羽,臉頰染上了一團深深的粉暈,被炙熱大手包裹住的手心上傳來深深的異樣感,有些酥麻的讓她整隻手都發軟。
她下意識的想把白皙小手抽出來,但陳飛羽牽的很緊實,任她怎麼掙扎都沒用,原本清澈的眸子裡逐漸盈起了羞憤,竟是就這麼被他當眾拉到了保安室。
停下腳步後,俞晚晚嬌軀僵硬的站著,不停的用右手摸摸自己左手。
陳飛羽看著她明知故問道:“怎麼了?”
他一問,俞晚晚本來已經斂起的眼淚又盈在了狹長的眸子裡,哭喪著小臉委屈的細聲道:“你、你耍流氓...”
陳飛羽的臉上被陽光刺的分明,他望著俞晚晚這可愛的反應直笑。
趙媛媛就已經夠保守了,沒想到俞晚晚更勝一籌,2006年家教稍嚴的女孩子大多都有個保守的性子。
他恍惚中有些不真實感,似乎十五年後那墮落和放縱的年代才是他應該真實存在的。
俞晚晚無法理解這個人怎麼又好又壞的,剛剛還毫不猶豫的幫了自己,現在又欺負人,看著自己含淚委屈的樣子過分的笑。
陳飛羽斂起笑容,朝俞晚晚逗弄道:“你要對我兇一點,我就不敢對你耍流氓了,要不要試試?”
俞晚晚一隻小手摸著自己另一隻纖細白皙的手臂,呆呆的不敢支聲,這軟軟的性子自然是硬不起來的。
陳飛羽也只是逗逗她,直接將領著她進了保安室。
馮建華頓時迎了上來,笑道:“你們是今年的新生吧,有什麼事嗎?”
陳飛羽笑了笑,不露聲色的朝馮建華道:“我身邊這個女生學費被扒手偷了,想查一下監控可以嗎?”
“被扒手偷了?”馮建華詫異的看了俞晚晚一眼道,“先不急查監控,能說說被偷的錢有什麼特徵嗎,比如說捆的橡皮筋,或者夾著紙條之類的。”
“你說吧。”陳飛羽朝俞晚晚道。
俞晚晚有些社恐的退了一步,但隨之又堅強的往前,拿出彩色的條紋塑膠袋,小聲道:“裝在這樣的袋子裡。”
馮建華看了幾秒,驚訝道:“你確定?”
俞晚晚輕“嗯”了一聲。
“巧了!剛好我們抓了一個小偷,剛送進警局,學費包著的塑膠袋和你說的一模一樣,你看看,這是不是你的?”
馮建華從抽屜裡拿出了一沓包著彩色塑膠袋的錢,交給俞晚晚。
俞晚晚愣愣的看著這沓錢,又愣愣的看了看保安,最後愣愣的直視著陳飛羽。
“你運氣也太好了。”陳飛羽笑著感嘆了一聲,心想要不然怎麼會遇上了我大費周章的幫你。
俞晚晚愣了一會兒後,臉上的愁容逐漸消退,流露出淡淡的笑容,明媚耀眼。
她忸怩著把錢放到陳飛羽手上,輕輕道:“給你。”
陳飛羽不客氣的接下,隨後道:“走吧,你這行李挺重的,我送你到宿舍樓下我再去報名。”
這一次陳飛羽沒有強行去牽俞晚晚的手,俞晚晚也不敢讓陳飛羽幫她提行李。
想拿回來陳飛羽又霸道的不讓,她只能伸手提著另一邊,看起來倒像是新生情侶牽手一樣。
俞晚晚被異樣的眼光看的有些受不了,最終還是讓陳飛羽單獨提了。
送到了女生宿舍樓下,陳飛羽擺了擺手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