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趙閔齊扶著窗框看著樓下的場景,眸色深深。
“世子,咱們不下去幫忙嗎?”雲星問道。
李燕刀看起來要招架不住了。
“我們為什麼要去幫忙?閒得慌?”趙閔齊反問。
死是皇后自己作的,他為什麼要去幫忙?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太子先前答應了永河鎮的百姓,會與他們共存亡。
結果轉頭就出城回京了。
皇后終究是婦人之仁,太子上次斬殺貪官和前幾日在百姓心中樹立起來的威信,在這一刻全然崩塌。
這對於太子的名聲而言,是致命的打擊。
朝堂上親二皇子一派的那些人,完全可以抓住這個把柄,給太子沉重一擊。
皇上固然更看好太子,即便太子癱瘓也力保。
但這其中又有幾分是為了保全他明君的顏面,又有幾分是為了制衡其他皇子。
一個癱瘓的太子,未嘗不是最好的擋箭牌。
帝王言行,從來不只有單一的意圖。
帝王之家,先是君臣,再是父子。
這一切,不僅他看得明白透徹,太子也看得明白透徹。
所以太子才會在羅岫的事情上毫不猶豫地出手。
癱瘓兩年的太子,需要一些政績和手段,來告訴朝堂那些人。
他,已經站起來了!
許安年,可是地道的二皇子黨派。
眼下的爛攤子,趙閔齊一點兒也不想管。
撤下撐杆,關上了窗子,趙閔齊懶得再看。
也不知鬧騰了多久,大概是李燕刀用強了,底下傳來幾聲慘叫,才逐漸平息這場鬧事。
第三日上午,薛賜姍姍來遲。
幸好崔明珠對皇后娘娘多說了一日,否則還不知道怎麼解釋。
薛賜扔給她三張牛皮紙:“這回湊齊了?”
崔明珠拿到手一看,都是不錯的家傳秘術,點了點頭:“湊齊了。”
又立馬將這三份譽抄,原版扔進了系統。
拿著之前譽抄的那幾份,一共十張。
還有早就準備好的一瓶假的眼淚和一桶水。
她跑到了客來香,匆匆和皇后見了個禮,就上了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