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當雜院的早就廢了,咱們市裡正研究拆呢,我聽說是要保留幾片,剩下的都拆了現代化,保留的地方為了拓路也得毀一些。過去這衚衕實在是窄了。”
劉家鳴說:“是啊,新舊總是矛盾的,沒有兩全的辦法,能留下的一部分算是挺可以了。不過,以後買宅子可就費勁嘍,我估計價格得飛起來。”
陳輝問:“你喜歡這些老宅子?”
劉家鳴說:“我從小就是在四合院里長大的,現在流行住別墅了,但總感覺少了點兒什麼。可能是因為我和爺爺在一起的時間長吧,受影響大。”
陳輝問:“你爺現在在哪?”
劉家鳴說:“國家改革研究中心,算是半退養了,掛了個副主任在那,有點像以前的顧委,但是沒顧委的權力。”
陳輝說:“那資格在呀,你還不是一樣可以住院子。”
劉家鳴搖了搖頭:“現在咱們長大了,和老人就有點個,我也不想惹他生氣,還是在外面混著吧,隔三岔五的回去看看他就挺好,天天守著我得弊死。”
吳家林說:“我姑奶也是,在她面前我感覺我就像個小耗子似的。還是安安舒服,一個人在京裡混,沒人成天管著。”
杜安安笑著說:“立華也行,他爸性格挺好,在立華面前從來都不捧臉。”
王立華搖了搖頭說:“這段時間不行了,管的賊嚴,連我一天去哪玩都得問問。”
吳國林說:“這段特殊情況,你爸在市裡也是整的緊張,你得理解點,咱們幫不上老一輩忙吧,也不能給添事。”
陳輝說:“你們幾個給我的感覺,和我聽說的想像的不太一樣啊,不是說京都太子那一個一個老牛逼了,看人都是拿鼻孔,瞅誰不順眼就是一頓弄,看哪掙錢去了就佔股,平時禍禍小丫頭湊一起惹貓逗狗鬥蛐蛐的,啥正事不幹嗎?”
吳國林看了陳輝一眼:“你從哪聽誰說的?”
劉家鳴笑著說:“別說,我還挺想過那日子的,多帶勁兒啊。”
吳國林說:“玩玩車有,拍婆子這也有,說實話藉著家裡的威風佔公家點便宜吃吃喝喝弄點零錢這肯定都幹過,但是也沒你說的這麼邪乎啊,你感覺真那樣,京都得成啥樣?
老百姓還敢上街嗎?你知道各個大院裡孩子有多少不?就我們這水準的沒有一千也得有八百,只多不少,比我們牛逼的多了去了,那還了得?”
劉家鳴說:“玩肯定是愛玩,茬個架起個哄肯定有,你沒打過架呀?你說的那個空手套白手套的以前也確實有,這兩年差了,都是些在家裡啥也不是不受待見的。稍能行一點的機會有的是,誰去費那勁啊。”
王立華說:“有,看哪掙錢了就去插一腳,給人百八萬就要佔大股這樣的真有,把人弄進去把公司收了的也有,你們不接觸這塊不瞭解,還有去下面折騰的。
其實下面省裡的真比咱們能折騰,我感覺人家比咱們牛逼,一天。你想想,一個省常委才幾個?一個市幾個?誰能整過他們?真是隨便折騰,在京裡敢嗎?你知道哪個是哪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