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路說:“你惹的事兒,現在是讓田書記在外面沒了面子,懂不懂?他只關你廠子已經是手軟了,要是我就直接查你把你送進去。你還想怎麼折騰?”
胡軍說:“至於嗎哥?我就是找他喝杯酒而已。”
劉大路恨恨的說:“你憑什麼找人喝酒?你是誰?你怎麼不去找國家老總喝酒?和你說多少遍了,總感覺自己是個人物了,特麼你那點東西算個屁?如果不是看在大姨面子上我早就不管你了。滾回來。”
這邊小偉四個上了樓,誰也沒提胡軍的事兒,這個人不值得同情,再說只是關了他的廠,錢和人還在,也算不上什麼大事兒。
回到房間,大家已經各自回自己屋休息了,事實上都累,只是精神上亢奮,身體是誠實的。
小偉進了屋,小紅已經衝了澡,穿著睡衣歪扭著大字型倒在床上,小偉一進來她就開始吭吭:“腳疼。5555~”小偉笑著走過來說:“你們不是挺能的嗎?也累呀?”
小紅指了指床頭說:“你穿上我看看,我看中了好幾件呢,要是行明天都買回來,你都挺長時間沒買衣服了。”
小偉過去拿起衣服看,說:“有穿的就行唄,大老爺們買那麼些衣服幹什麼?你什麼時候買的這件睡衣?這和沒穿有什麼區別呀?”
小紅扭了兩下:“好看不?”
小偉說:“穿了和沒穿一樣,這錢花的多冤哪。”把手裡衣服套在身上。
小紅說:“挺好,我就感覺人穿這樣的式的能行,明天去把那幾件都買回來,換著穿,以後不準一件衣服穿幾個月,感覺多髒啊。”
小偉說:“不都是這麼穿嗎?又不是真髒,冬天衣服還能穿半年呢,它自己不髒有什麼辦法?”
東北男人換衣服是最懶的,原來經常是一件外套一穿就是一兩個月兩三個月,它不髒啊,人又不出汗,外面也乾淨,而且春秋兩季的外套大部分時候都是在手裡拿著的。
到了冬天,一整個冬穿一件外套的大有人在,躺地上打滾都不髒咋整?只要袖口不亮都能堅持。
現在冬天越來越暖了,雪也少了,再想像那樣已經不可能了。
其實人都是以己度人的,自己怎麼樣,別人不一樣就感覺不對。就像南方人認為東北人不願意洗澡一樣,東北人其實也認為南方人不愛洗澡不愛乾淨,自己在家洗能算洗澡?主要還是資訊溝通的問題,現在網路化了,相互的不理解也就沒那麼多了。
90年代,南方人認為東北人都是黑澀會,東北人認為南方都是騙子,然後東北人往南方跑,南方人往東北跑,其實都活的挺好。
現在都知道了,是南北的性格習慣差異太大,南方人好動嘴,東北人好動手。
事實上那會兒第一批南下北上的也確實不能算什麼好人,好人膽小,出去的大都是混社會的活不下去的。兩邊一碰,這事兒就這麼定下來了,老實人跟著背鍋。
……
第二天上午,電業的法律顧問風僕塵塵的趕到冰城,小偉讓酒店的車去機場把人接回來,接風洗塵。
法律職業在這個時代還是很神秘的,給人一種相當高大上的感覺,事實上和別的工作也並沒有什麼不同,也只是一份工作而已,混工資養家餬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