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臨悠悠醒來,從縣衙的廂房走出,去打水洗了把臉,活動了一下筋骨,將還有些疲憊的自己徹底喚醒。
不得不說,沒有手機這些電子裝置存在的年代,雖說日子過的有些枯燥,但人的睡眠質量是真的好,一覺醒來,神清氣爽。
“許爺!”
不遠處,張大膽一路小跑過來,將手上端著的瓷碗和一包油紙袋遞給他。
瓷碗裡裝的是豆腐腦,上面還撒了些白糖,油紙袋裡裝的,則是油條,標準的早餐配置。
許臨看了一眼,也不客氣,接過就吃了起來。
張大膽在狀告了譚慶後,原本車伕的工作,搶在譚家開除自己前,先辭職了。
現在就照之前說好的,跟著許臨做事。
許臨給他開的工錢是一個月兩塊大洋,和之前做車伕的工資一樣,他還是挺滿意的。
並且因為許臨幫自己收拾了那對無恥的堅夫贏婦。
所以他現在對許臨忠心耿耿,認為許臨對自己有再造之恩。
如果這是一款領主型別的遊戲的話。
那張大膽現在對許臨的忠誠度,起碼在90以上,屬於是死忠了。
“譚家那邊有沒有人找你麻煩?”
咬著手裡酥脆的油條,撕開一部分放在豆腐腦裡泡著,許臨扯了一片樹葉擦了擦嘴,緩緩開口道。
“沒有,這事兒他們本來就理虧。”
“再說了,有您給我撐腰,誰敢找麻煩?”
張大膽嘿嘿笑著,伸手撓了撓頭。
“睡了…睡了…”
“他們睡了…”
許臨剛喝完手裡的豆腐腦,準備出去走一走,就聽見後方傳來湯師爺的念念碎。
他挑了挑眉,轉頭望去。
只見湯師爺衣衫不整的靠在院裡的圍欄上,眼神死灰,臉色烏青,像是一宿沒睡。
“喂,老湯,你這是幹嘛呢?”
“你不會整宿都躺在這兒吧?”
“小心著涼了啊。”
許臨有些不放心,慢步走過去,蹲下身,晃了晃他的腦袋,緩緩問道。
許臨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別人對他的好,一點小小的恩情,他都能記上好幾年,對於自己的救命恩人,那就更不用多說了。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