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耿良辰自己其實也有一部分原因。
津門被踢的武館,要的,只是一個顏面。
踢館的人,雖然駁了他們的面子,但也罪不至死。
只要被痛打一頓,滾出津門,不要再回來就行。
而耿良辰呢,習武天賦也的確是好,才拜陳識為師沒幾年,一身武藝就無比精湛,打遍津門同輩之人無敵手。
照接下來的發展,他只需要挑翻八家武館,再被人教訓一頓,然後再離開津門,就不會有任何事了。
但關鍵就是,他不太會做人,或者說,太過堅韌,不夠圓滑。
在挑戰幾大武館的時候,那可真是武大郎喝奶——跳著腳的嘬啊。
按照規矩,踢館成功後,耿良辰應該請各位武行大佬去酒樓吃一頓。
但他就是不按常理出牌,非要把這些大佬帶去自己喜歡的人開的破茶攤,讓他們搬著個長板凳,圍在那坐著喝茶。
這些大佬平日裡不說是山珍海味,那也是山珍海味了,哪來受得了破茶攤?
當時的情況,可以用一句話來概括。
大佬們想殺人的眼光是藏不住的。
耿良辰這一手下去,直接把整個津門武行的大佬得罪了個遍。
本無意傷人的武行大佬們殺心漸起,越看耿良辰越不順眼。
“小夥子路走窄了呀!”
在這種氛圍的影響下,連帶著林希文看耿良辰也不順眼起來。
所以,帶著眾多武行大佬的期望,他就直接上去把耿良辰捅了個透心涼……
“鄒館長…”
“這件事,分明是我們武行的內部糾紛。”
“為什麼會扯上軍方的人?”
後方的茶樓。
陳識和鄒館長肩並肩站在窗邊。
一人面帶笑意,胸有成竹;
一人眉關緊鎖,滿腹狐疑。
“哼哼…”
鄒館長挺了挺傲人的胸部,手裡夾著一根雪茄,放在紅潤的小嘴裡,吸了一口,臉色陶醉。
她諷刺般的看著陳識,緩緩開口道:“對於你來說,耿良辰不就是一枚棋子嗎?”
“該棄的時候就棄掉,只要能發揮出他應有的作用就好。”
“什麼人出手收拾他,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再說了,林希文雖然是督軍的副官,但他的師父,在咱們津門可是鼎鼎有名的武學大家,也可以算是咱們武行中人。”
聽聞這一席話,陳識緊鎖的眉頭有了幾分舒展,但臉色依然有些難看,轉過頭,直勾勾的盯著鄒館長:“他師傅是誰?”
鄒館長聞言,掐滅手中的雪茄,嗤笑幾聲,淡然道:“林希文的師父是誰,在咱們津門也不算是個秘密。”
“說起來,你和他師父還經常見面呢。”
“他師父叫…”
“鄭山傲!”chaptererr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