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藥引,每日一滴就夠了。
月清野泡三個月,就應該能將他丹田裡的青蓮之力清理乾淨。
顧青璇將取出來那滴血滴入藥材之中,隨後用繩子擰好。
顧青璇這次娶心頭血,不同於幫周子衡那次一次性取一大碗出來。
每日取一滴出來,倒也不是什麼難事。
裝好藥袋,顧青璇才來到了月清野的房間外面。
她沒有敲門進去,就站在窗邊,雙手交疊靠在窗邊,裡面月清野盤腿而坐,正閉目調息,聽到屋外的動靜,便看到千羽洛在外面笑看著他。
月清野有些不自在,起身要給他開門。
“別,我不進來。”顧青璇從視窗將配好的藥材丟到月清野懷裡,“拿著這個去泡,每日一個時辰,別少了。哦對了。”
顧青璇本來已經走了,又折回來,“等你傷口好了泡。”
月清野望著手裡沉甸甸的藥包,正想問千羽洛這是什麼東西的時候,後者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平心而論,顧青璇當月清野這個師父,並沒不用費多少功夫。
一來月清野不像那些新入門如白紙的弟子。月清野是有根基的。什麼法術口訣,他都知道,也永不上顧青璇教他。
顧青璇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幫助他恢復修為。
於是每日的時光,師徒兩個便困這小小的幽竹峰,顧青璇每隔七天就下山去淘一批話本子上山,閒來無事做的時候就看畫本子。
月清野則去修煉,每天除了飯點的時候,兩人會有短暫的交集之外,便很少聚在一起。
顧青璇也想天天看美人啊。
每天早上月清野都會起床鍛鍊身體,圍著幽竹峰跑一圈,回來打拳,練劍,每天流出的汗將他身上那件白色的裡衣打溼,令人鼻血橫流的身材配合清晨的陽光,那畫面簡直不要太美。
於是除了每天看話本子,顧青璇最大的樂趣就是每天早上早早地起來看月清野鍛鍊身體,美其名曰,名師指導。
起先月清野也是這麼認為的,便由他去了。
直到他發現這人每天根本沒指導什麼,只會說一些廢話,其它時候一雙痴迷的眼神落在他身上。
被一個男人這樣直勾勾地盯著看,月清野只覺得渾身爬滿蟲子一般不舒服。
月清野按捺住內心的不悅,又不能做什麼。
如此平靜過去了十天。直到第十一天的時候,每日來給幽竹峰送飯菜的師兄給月清野捎來了一個訊息,說甄慈等他想找他聊聊。
月清野無修為,更沒辦法御劍離開這裡,所以他一直都安心留在幽竹峰上。要想離開這裡,只能顧青璇帶他離開。
傳話的時候,顧青璇正坐在小板凳上看月清野修煉,這話自然也被她聽到了。
面對月清野看過來的詢問目光,顧青璇欣然應允了,起身伸了個懶腰,讓月清野回去換衣服。
換好衣服,兩人來到幽竹峰的邊緣,顧青璇施展了一個術法,接著,一座透明的結界橋從兩人所在的地方鋪到綠楊的守靜峰那裡。
兩者只見的距離並不近,月清野知道施展這結界絕對要耗費不少靈力,然而他往千羽洛看去的時候,只見後者神色輕鬆,並無多少負擔的樣子。
月清野才踏上那座刻有青蓮花紋的結界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