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已經太多次經歷了這樣的情況,所以陸相根本沒有發覺剛才她是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
陸相沒有再打算勸告,因為他本身處於下風,如果再說不要爭鬥,豈不是讓樊碧漪說他是因害怕而求饒,還有陸相骨子裡本就是好勝的人,讓他敗在一個年紀相仿,實力相當者的手中,他心有不甘,何況還是一個少女。
這要是說出去,那豈不是讓人笑話,所以陸相在未交手時的打算此時已經全部消散,唯一留下的便是與樊碧漪一分高下。
“樊姑娘,那就得罪了!”
這一次陸相學精了,話語才落,他瞬擊已經一連數彈朝樊碧漪飛擊而去。
樊碧漪再一次進入忘我狀態,她雙手一抱,在雙手交接的瞬間,一個如布袋一般的虛影已經瞬間將陸相的襲來的瞬擊道氣完全裝入其間。
陸相見樊碧漪既然能夠將自己的瞬擊接下而不受傷,並且是以他相都想不到的方式接下這波攻擊,知道自己在技能上根本沒有樊碧漪精通,因為這一次交手陸相再一次落入下風。
“再來,你的手段還不少嘛!”樊碧漪再一次開口說道。
見樊碧漪並沒有使用道器,陸相當然也不好意思使用疾影,所以思慮再三之後,陸相終於施展出刺穿,只見一道輕微虛影一閃已經沒入樊碧漪的腦中。
樊碧漪因為出手之後便會陷入夢境一般,所以當他感到自己毫無所知之際,瞬擊驚醒,而她連夢境狀態都感知不到之際,當然便是被刺穿刺中之時。
她醒過來之後,心中有很多不解,因為自她修練以來,從來沒有這樣的情況,她本想問一下陸相是一個什麼情況,但是又怕陸相笑話。
因為他發現陸相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但是樊碧漪也不甘心承認失敗,所以她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沒有問詢。
而是將自己的道器一柄長劍取了出來,微微一笑說道:“剛才我們算不分勝負,但是我說過今日我們不分出勝負我絕不罷手,所以我們在兵刃上再打一架!”
陸相聽了她的話,面上再現無奈之色,他當然不好說剛才是自己手下留情,所以只得將疾影取出,“既然樊姑娘有興趣,那陸相定然奉陪!”
因為他認為自己的刺穿有偷襲的成分,所以並未解釋,只得再次應戰。
他哪裡知道樊碧漪根本不是常人,因為她交手都是出於半夢半醒的狀態,以為自己是因為夢境出錯,所以才說他們之間的交手乃是平手。
這一次,樊碧漪已經率先出手,長劍一劃,其間已經騰飛起一隻火鳳凰,這也是她突破之後修練出的道技,名叫鳳凰飛。
只見那鳳凰飛出之後,瞬間一連噴出四五道火焰,疾如流星飛向陸相。
陸相哪裡還敢不慎重,所以他急忙全力斬出一刀,這一刀並不是他昔日所使的任何刀技,而是隨心所欲施展,才一施展他已經後悔。
他突然想到樊碧漪的道技造詣比自己要高,但是因為樊碧漪的火焰來勢迅疾,所以他根本沒有改變技能的想法,只得不管不顧急速將疾影斬出。
不想他這一次的刀技劈斬,正是技法的一個境界,叫從心所欲。
如果他施展任何刀技,也許這一次他又要敗了,而正是他這一刀,因為境界昇華,所以刀中迸射出的太極虛影,在飛向樊碧漪的時候,瞬間化成兩條黑白分明的魚。
這正是太極的最初形態,這魚乃是陰陽魚,那白色的魚飛出之後,便朝樊碧漪劍擊而出的鳳凰口中噴出的火焰而去,當二者相撞,白色巨魚瞬間已經將火焰吞噬。
而那黑色巨魚瞬間凌駕火紅鳳凰上面,巨魚口中吐出無數白泡,瞬間化為無盡的虛雨。
樊碧漪劍出虛化的鳳凰火焰被吞噬之後,本要接著噴射火焰的,但是被陸相疾影從心所欲一刀所化的陰魚,一剎間已經噴出虛雨將火焰完全澆滅。
陰陽的相生相殺,水克火,所以樊碧漪根本沒有發出劍式的可能,這一次的道器相爭,陸相終於佔到上風,要不是因為他陰錯陽差施展出從心所欲的一刀,當然不會有她佔到上風的時刻。
樊碧漪面上露出幾許不知所謂的表情,陸相以為她是因為沒有佔到上風生氣,“樊姑娘,我們再比試!”
“不用了,這一次又是我失敗,我還是不是你的對手!”
樊碧漪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絲毫因為失敗而氣餒的神態,反而面上露出幾許納悶的神色。
因為當她一劍刺出之後,她發現自己根本就沒與進入曾經那樣半夢半醒的狀態,她當然非常納悶,因為這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他根本無法判斷。
所以即使她還有再戰之力,她也寧願承認自己失敗,就像上一次還未突破時和陸相的一戰,也是因為她的道魂突然展現出風鳳凰的形態虛影,所以她才急急離去。
“陸相師弟,我還有事,我們改天再打過,不過得等我修為突破才行!”樊碧漪雖然納悶,但是還是和陸相打了招呼才準備離開。
“對了,師弟,突破之後可要好好修練,我今日前來和你切磋,正是想感謝前日和你交手,這一次卻不知道是該恨你還是一樣要感謝你?這得過段時日我才知道!
倘若需要再次感謝,那我幾日之後再來拜訪,如果是懷恨在心,那就等我突破再來找你打架!”
樊碧漪言罷不等陸相回答,已經身形一閃離開了墜落峰。
陸相併沒有挽留,因為他只是一個被動接受挑戰的人,只不過樊碧漪的話讓他感到一頭霧水。
他唯一聽出來的意思便是樊碧漪不管什麼情況都會回來找自己的,只是時間短一些和長一些的區別。
這無頭無尾的話讓陸相再一次苦笑起來,他一邊想著這不知所以的事,一邊走入自己的洞府,打算修練鞏固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