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海馥姑的話,陸相當然沒有再動手,妙手觀音是他的救命恩人,他當然不會違揹他的意願去做什麼。
再加上他之所以打算為海馥姑傳輸道氣,也正是不想她有危險,既然海馥姑在丹藥的作用下已經能夠自發療傷,陸相當然不會強行為他行開藥效。
海馥姑見陸相沒有再動手,而是聽話的站在榻前為自己護法,心中微暖,也不在想什麼,便全力開始修復自己損毀的道氣。
兩個時辰過去,海馥姑終於完成了徹底的恢復,當然這並不是因為服下陸相的小半粒補魂丹,而是在恢復中她又服下自己煉製的許多丹藥。
當她睜開雙眼見陸相依舊定定的站在榻前,面具後的面上不禁一燙,不過面具上當然不會有任何變化。
陸相聽到他醒來,回身說道:“前輩已恢復過來了,晚輩感謝前輩的救命大恩,要是前輩有什麼不測,晚輩可就難辭其疚了!”
海馥姑微笑說道:“小友敢是身體恢復了?你已經知道自己是誰了吧!不知小友可否將到此的經過和我說一說?”
“前輩見詢,晚輩本該將一切都告訴前輩的,但是奈何晚輩對於這一切也並不知情。晚輩只知道晚輩叫做陸相,來自於雲海嶼仰星帝國!
目前晚輩就只知道這些,其他的晚輩想起什麼,一定會向前輩回稟的!
對了,前輩,不知道要怎樣才能走出天河部落呢?”
海馥姑靜靜地聽著陸相的話,面上並沒有因為陸相的回話而有絲毫變化,當然他的面具也根本不會變化。
當最後聽到陸相問詢如何離開這兒,海馥姑心中“咯噔”一下,眼神開始有些暗淡。
他想不到自己的希望根本無法實現,這個外來者既然向自己打探外出的路,那就表示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回到他前來的地方。
這自然讓將希望寄託在陸相一身的她感到氣餒,甚至有些絕望。
如果不能離開這兒,那海馥姑知道當自己的身份暴露之後,定然逃不過那智老帥呈丹的魔掌,所以海馥姑眼中露出悽然神色說道:“原來你也不知道如何離開這兒啊?那你是怎麼進入這裡的呢?”
“不敢隱瞞前輩,晚輩是在修為全被封禁,人完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進入此間的,所以根本不知道如何才能夠走出這裡,所以才向前輩請教,請前輩不吝告知!”
他以為海馥姑是不相信他所以不告訴他如何走出這裡,所以急忙將自己的情況說了出來,只是想盡快找到離開的辦法。
因為他心中還有很多牽絆,那些他從仰星帶到觀陽的師姐們的情況如何,還有龍昊天、幽天辰等人究竟在什麼地方,還有就是他究竟是如何來到這裡的。
而這裡又究竟是什麼地方,這裡是屬於雲海還是屬於什麼地方,這是他迫切想要知道的。
當想到自己是如何來到這兒的,他才突然想到小姑娘斯殊,自己來到這個地方當然和斯殊有關係,既然她能夠將自己送入此間,那她當然也知道離開這裡的方法了。
所以陸相還不等海馥姑回答便急忙開始溝通起小姑娘斯殊來,但是任他如何想辦法都聯絡不上小姑娘斯殊。
大驚之下,陸相急忙開始探視自己的識海,因為曾經小姑娘的本體便是待在他的識海中的,但是探視之下,他並沒有感知到小葫蘆的存在。
陸相面上留下源源不斷的汗珠,他不知道小姑娘斯殊是否已經離開了自己,他的焦急並不是因為他多麼貪求小姑娘斯殊的好處,只是因為她一直存在,並與陸相融為一體。
他已經將小姑娘斯殊當成自己的妹妹一般的存在,如若沒有這個妹妹,陸相根本就走不到今天。
自己的妹妹丟失,作為哥哥的怎會不焦急,怎會不難受。
陸相在識海中沒有發現小姑娘斯殊的本體,心中的焦急可想而知,他不信地再次探查起自己的體內來,反覆探查數次之後,他終於在氣海之中發現一個暗影,仔細探查一番之後,他發現那正是小姑娘斯殊的本體。
他懸起的心終於落下,此時他才想起正在等待妙手觀音前輩的回答,但是當他注視海馥姑時,去發現海妙手觀音卻和他找不到小葫蘆時一般的模樣。
眼神中竟然流露出死灰色,這讓陸相大惑不解。
“前輩,可是身體還有什麼不適,晚輩這裡還有一些丹藥,或許可以派上用場!”
“你真的不知道你是怎麼來到這兒的嗎?”
海馥姑沒有回答陸相的問話,而是再次詢問陸相是否知曉外出的方法。
陸相這時才發現妙手觀音似乎也不知道從這裡外出的方法,所以才會一直追問自己來自何處。
他心中不禁苦笑,你們身在此處難道都不知道從這兒外出的方法嗎?
這個念頭一出現,陸相心中突然生出一種不妙的感覺,因為他想到自己曾經在死亡之地的經歷。
所以陸相慌忙詢問道:“前輩,莫非這裡的其他人也不知道怎麼從這裡走出外面去嗎?”
因為陸相想到如果其他人知道外出的方法,那這救治自己的妙手觀音便不會反覆追問自己來自何處,是怎麼來到這兒的。
顯然她正是要從自己口中知道外出的方法,所以陸相才急急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