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那“及時雨”一樣。
“想來燕丹於易水旁送荊軻之時,是否也是這般場面?”田言呢喃道。
“此情此景,魏言先生似乎頗有感悟?久聞魏言先生文采飛揚,有聖賢之姿。既如此,何不做歌一曲?
或許明天,戰爭會吞噬所有人,送送我等,送送韓國最後的勇士們。”田言身側,一名儒服年輕,英俊的男子起身,來到堂前,對著田言恭敬地一拜道。
略微有些喧譁的全場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視線都投向了田言,衛莊看著那起身的一身紫色儒服,向著田言行禮的年輕人,同樣沒有說話。
眾人之中,有不少人眼神之中滿懷激動之色。
送送這些人也好。
就像,燕丹送荊軻那樣。
身為魏國宗室,魏言同樣也夠資格。
宴會之上頗為冷清,田言“無意間”呢喃的一句
原來很多人清楚,有些事情很難完成啊。
原來有這麼多人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此情此景……田言是一點也不敢在乎。
不過似乎是個揚名的好機會,比如韓非的“七國的天下,我要九十九”,她覺得她也得給自己代代言,打打廣告了。
看來又要當一次文抄公了。
又要揚名,又要切合她求賢的目標,哪一首詩比較好?
這個時代流行什麼文體來著?
算了不管了,對上了,跟隨潮流,對不上,我就是開山鼻祖。
田言左手拿著酒杯起身,右手向著一名手持長槊計程車兵一招,一股無形的可怕力量瞬間將那士兵手裡的長槊遷走,飛到了田言手中。
舉手投足之間,當世超一流的內力被展現的淋漓盡致。
那身披銀甲計程車兵也很識相的退了下去。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田言一手橫槊,另一隻手搖晃著酒杯,開口低沉的吟道。
清秀的面龐之上滿是剛烈與堅毅之色。
彷彿在問,又彷彿在感嘆。
有感情的背誦是門藝術活。
誰能拒絕建安風骨,魏武遺風?雖然現在距離曹老闆出生還有好幾百年。
在場眾人聞言,或吐出嘴裡的食物,或放下手中的筷子,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田言身上。
但就這兩句,很多略懂文墨的人已經從那銳利的文采中覺察出,魏言接下來要吟的這首詩不簡單了。
在場的很多人都清楚,他們可能有機會見證一篇傳世名作的誕生了。
今夜過後,這首幾百年後才會被做出來的《短歌行》會和魏無忌之子魏言這個名字一起,再一次響徹七國的天下!
其實有些愧疚……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當以慷,憂思難忘。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田言飲盡杯中清酒,隨手將酒杯扔在了旁邊的地上,繼續吟唱道。